说道。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
蒙面人道:“武国斌是王宫禁卫高手中身手较弱的一个,阮只身边的那个裴国安武功要比他高多了。”
“那是自然,”少年微微一笑道:“武功高的自然是要留下保护重要人物的。”
“所以做任何事都不能托大,”蒙面人的目光盯着他道:“万一有个闪失事情败露,侯爷就完了。”
“这个我晓得,”少年悠悠道:“我能不能在安南飞黄腾达就指望侯爷了,怎能把侯爷的事办砸了呢?”
蒙面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杨牧云,你是个明人,为何不在大明走你的仕途,偏偏来我大越淌这趟浑水?”
“大明的仕途已被我走绝了,”杨牧云笑了笑说道:“相比起来,安南的机会要大些,何不在这里搏一搏呢?难得侯爷如此看得起我,让我参与到他的大计中来,我定当誓死以报的。”
蒙面人见他的神情不像作伪,遂道:“走吧,我们还得快些回去,一旦天亮了,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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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中淋了一天的安南官兵很快进入了梦乡。只有阮只的大帐还亮着灯火,阮只背着双手,面色凝重的在营帐中走来走去。帐中立着一人,年约四十,相貌平常,中等身材,乍看无甚特别之处,可他目中闪烁着精光,浑身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座雕像。
营帐内静静的,只能听到外面哗哗的雨声。
“侯爷,”见阮只没有丝毫要睡的意思,中年人忍不住说道:“您还是早点儿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率军赶路呢!”
阮只叹了口气,目光凝望了帐口一会儿,缓缓道:“如果明日雨还是不停的话,这新平江的水岂不是涨得更猛了。”
“明日之事未必如侯爷所想,”中年人劝慰道:“现在全军系于侯爷一身,侯爷该当好好保重才是。”
阮只摆摆手,没有说话。
“侯爷,”中年人继续道:“军中的大权尽操于侯爷之手,郑可病重不能理事,连他的儿子郑昭都挨了四十军棍,现趴卧在床,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兵者,凶器也。一日不曾卸下,这担子担在肩上就一刻不安稳。”阮只面色凝重。
“侯爷也是先王身边的老臣了,”中年人说道:“这兵也带了大半辈子,什么大仗恶仗没有见过?如今只是领兵回京,并不是去交战,又有何可担心的呢?”
“我也说不上来,”阮只看着帐顶,“只是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郑可不是一个轻易能向人低头的人,我不但夺了他的权力,还逼他打了自己的儿子,可他连一点儿过激的反应也没有,岂不怪哉?”
“让您代行军权,是王上的意思,”中年人说道:“他儿子郑昭挑起军中争斗,合该被执行军法,郑可如果因此为其子出头而与侯爷起了冲突,那是对王上不敬,侯爷就可借机拿出王上交给您的密旨,当着全军宣读将郑可拿下......”
“可他不给本侯这个机会呀,”阮只眉头深皱,“他也真能下得去这个狠手,把自己的儿子打得爬也爬不起来,本侯就是想寻他的晦气,也拿不住他的把柄。”
“侯爷不必忧心,”中年人笑了笑,“回京之路还长着呢,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忍下去。”
“他现在是一病不醒啊,”阮只叹道:“这一来可好,他干脆什么都不用闻了。王上让我早日带兵回京,本侯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耽搁下去。既然眼前江水湍急过不去,就看能不能绕道上游过去了。”
“新平江的上游是存盆蛮的地盘,”中年人说道:“他们会让我军轻易经过他们的地盘吗?”
阮只轻蔑的嗤笑一声,“本侯这里可是足足八万大军,他们这群蛮人还想挡住本侯的路不成?要是他们敢有一丝妄动,本侯就率兵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