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云额头微蹙,没有说话。突见姐姐向自己招了招手,便懵懵懂懂的走上前去。
“公子请坐!”坐堂老郎中朝杨牧云微微一笑。
“唔......”杨牧云不知所措的坐了下来。
“请公子把手伸出来。”坐堂老郎中又道。
杨牧云知道这是要号他的脉了,满腹狐疑的看向姐姐杨兰,“姐,我没病啊,你这是要他做什么?”
“弟弟你风尘仆仆的在外出征归来,”杨兰意味深长的冲他一笑说道:“让这位邵先生为你好好看一下也不多,这样姐姐也就放心了。”
“姐姐你不放心什么?”杨牧云正问着,坐堂老郎中的手指已搭上了他的手腕。
杨兰没理他的问话,向坐堂老郎中问道:“邵先生,我弟弟怎么样?”
坐堂老郎中双目微眯,捋须沉吟道:“令弟血脉运行平稳,中气十足,面色红润,无不虚之相,不像是得了不举之症。”
“什么?”杨牧云听了一怔,不解的看向杨兰,“姐,你这是......”
“别说话,听邵先生的。”杨兰一句话把弟弟给堵了回去。
“不过,这也难说......”坐堂老郎中很同情地瞟了杨牧云一眼,说道:“公子如此年少,便得了这毛病,可怜可怜......”
“邵先生,这可有的治么?”杨兰有些担忧的问道。
“夫人放心,”坐堂老郎中拈须笑道:“老夫从医几十年,什么疑难杂症没瞧过,像公子这样的,老夫见得多了。有病用药去医治也就是了......老夫这里有一剂药方,名为‘灵龟蛇行’......”
“刷刷刷——”笔走龙蛇,顷刻间写就一个方子,摇头晃脑的说道:“淫羊藿、党参、黄芪各三钱,当归、远志、白术、炙甘草各二钱,仙茅一钱......按这个剂量日服三次,保证公子你吐气扬眉,雄风大振......唉唉唉,公子你别走啊,老夫还没说完呢!”眼看着杨牧云起身而去,却呼之不及。
“邵先生,”杨兰面带歉意的说道:“我这个弟弟性格有些古怪,您可千万别见怪。”
“无妨无妨,”坐堂老郎中笑了笑说道:“男人有了这毛病,在外人面前都有些抬不起头。令弟如此反应,倒没出老夫意料之外,咳咳......”轻咳几声,目光一转说道:“不过令弟尚还年少,等几年再过这行房之事也是不迟......你也不要太心急了。”
“邵先生,”杨兰有些难为情,“实在不瞒您说,我就这一个弟弟,爹娘对他期望也是极深,这不早早与他成就了亲事,可他还不知足,在外面拈花惹草,私纳妾室......”
坐堂老郎中听得目瞪口呆,拈须叹道:“少年人如此不自爱,可叹可叹......”遂脸色一沉,“年纪轻轻便戕害自己的身体,唉......夫人还需多约束着他些,凡事不可太过了。”
“是是是,多谢邵先生,多谢邵先生。”杨兰站起身,拿起那张方子向着坐堂老郎中躬了一躬,
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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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云一脸忿忿的走出了妙春堂。
“夫君,”紫苏迎了上来,看他脸色不愉,柔声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唔,没什么,”杨牧云含糊的应了一声,看了站在一旁的周梦楠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周梦楠的目光有些躲闪。
“那为什么姐姐她拉我到这个地方来?”杨牧云问道。
“姐姐她也是为了你好,”周梦楠笑了笑说道:“可能是好长时间没见相公了吧?想找个大夫给你好好看一看,她心里也会安稳些。”
“是么?”杨牧云的目光看向她时有些怪异,“你不妨看看她让大夫给我开的方子。”
“姐姐让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