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二的人重新进来
。他的一头金发碧眼甚是醒目。
“阿列克赛?”杨牧云眉尖一挑。
......
马氏兄弟落网,观音教在居庸关的势力被连根拔起,除少数头目脱逃外,几千教众被一网打尽。连蒙古人的突袭也被击退,不但消灭蒙古骑兵一千八百余名,还俘虏了蒙古大将沙布丹。更重要的是赛因孛罗也救回来了,内忧外患俱已解除,京西锁钥转危为安。于谦终于可以长长松一口气了。
忧患虽除,但居庸关的防务还需彻底整顿,延庆卫的军卒不能再用了,需要全部裁汰。要如何处理,还需慎重,于谦仔细想了想,以护送自己回京为名,把几千延庆卫的军卒都带上,再辅以一千锦衣卫看护,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将他们先带入三大营圈禁起来,如何处置,等上奏了皇上让皇上定夺吧!这样居庸关一线的防务就空了,暂时只能让昌平卫顶上,尽管还是不放心,但也只能这么着了。提高卫所兵战斗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急是急不得的。
这一日,大队人马向京城开拔,赛因孛罗的安全由锦衣卫全权负责。
几辆木制囚车出了居庸关东门的时候,一名中年妇人步履蹒跚的走了上来,双手抓住了囚车的木栅栏,泪眼滂沱看着囚车内的人。
她便是马夫人,囚车内关的正是马崇韬。
“夫人,你怎么来了?”马崇韬吃惊得扑过去握住她的手道。
马夫人穿一身青布棉衣,脸上没有涂抹任何脂粉,发髻上只斜插了一支木簪。他反握住丈夫的手,抽抽噎噎的说不出话来。
押解囚车的将官正要把人赶开,却被一人拦住。
“让他们夫妻俩把话说完再走不迟。”说话的人是杨牧云。
那将官认得他,是于侍郎身边的人,便客客气气的朝他拱了拱手,然后退至一边。
“夫君,”马夫人凄然说道:“妾身早劝过你的,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江湖人来往,可你就是不听,如今身陷囹圄,要后悔却也晚了。”
“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作甚?”马崇韬叹了口气,不欲跟她纠结过往的事,握紧了她的手,“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和孩子们......”声音越压越低,“你赶快带着孩子们离开这里,还有弟妹一家......”将一个纸团偷偷塞到她手里,又小声叮嘱道:“老家你也不要回去了,要去的地方我已详细写在了上面,在那里我给你准备好了你们一切需要的东西,就是把孩子养大也绰绰有余了。”
“夫君,那你呢?你还会回来么?”马夫人泪眼婆娑的问道。
马崇韬惨然一笑,“我犯了大罪,此次进京,必死无疑,断无生还之理,你就不要再挂念我了,你到了那个地方后,再找个人好好嫁了......”
“不,”马夫人痛哭失声,“妾身生是马家的人,死是马家的鬼,绝不会背弃夫君你的。”
“你这又是何苦?”马崇韬摇头苦笑。
夫妻二人又抱头痛哭。
“你们哭完了没有?”押解将官有些不耐烦起来,“快些,我们还要赶路呢!”
在一阵阵催促声中,夫妻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
“没想到马崇韬这个人都死到临头了,他的夫人还是对他不离不弃。”看到这一幕后林媚儿感叹道。
“你觉得马夫人应该远远躲开他,以免惹祸上身是不是?”杨牧云说道:“他们毕竟曾经相濡以沫过,岂是说割舍便割舍得了的?”
林媚儿眯着眼打量了他一番,一言不发。
杨牧云被她瞅得浑身有些发毛,禁不住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林媚儿收回目光,眸子一转说道:“有时我在想,如果坐在囚车里的是你,你的妻子们会不会也哭天抢地的来送别你?”
杨牧云的表情像吞了一个鸡蛋一样,心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