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冷
,“有你陪葬他也该瞑目了。”
“是么?你就这么自信?”冷一飞唇角一勾,话音中带有嘲讽的意味。
“你怕了?”哲罗巴踏前一步,阴恻恻的说道。脖颈处一道长长的伤痕显得异常狰狞。
“请等一下。”
“怎么,莫非你想留什么遗言?”哲罗巴冷笑。
冷一飞没有理会他,侧首问道:“于大人,你怎么样?”
仿佛失血过多的缘故,于谦的脸色异常苍白,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听他说话,强打起精神说道:“还好,死不了。”
“于大人,得罪了。”冷一飞说着将于谦放下,见他肩头的箭矢微微颤动,后背处竟然还插着一支箭矢,心下一惊,应该是向山上飞奔时被射中的,不知有没伤到要害。可现在也没时间好好检视一下。
于谦好像看出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我真的没事,”瞥了一眼对面的哲罗巴,“你若不将他解决掉,恐怕你我都活不了。”
冷一飞点了点头,扶着他在巨石旁坐下。转而对哲罗巴说道:“你不是想杀我么,这便放马过来吧!”
“这已经是你跟我之间的第三次交手了,”哲罗巴脸上的肌肉牵动了一下,“希望不会再有第四次。”
“你这么处心积虑,难道会盼着还有下一次么?”冷一飞盯着他,“想杀我,何必把别人也卷进来?”
“你错了,”哲罗巴淡淡道:“把你们引到这里来,是因为你们三个人都该死!”
“哦?”冷一飞的面容耸动了一下。
“你的命,我想要,”哲罗巴看他的目光似乎化作一道利箭,“杨牧云的命,二殿下他想要。”稍顿了一下,“你死了,我开心;杨牧云死了,他安心。这样便不会有人跟二殿下争齐齐克郡主了。”
“那他呢?”冷一飞的目光瞥向倚着巨石而坐的于谦。
“他么?”哲罗巴笑了一笑,他颧骨高耸,面颊深陷,作态一笑,让人观之毛骨悚然,“绰罗斯部的那把小算盘瞒得了旁人,瞒不过本座,赛因孛罗勾结明国,欲要反叛大汗,那本座就帮他加把火,把这个明使除了。断了赛因孛罗的念想......怎么样,本座思虑得对么?”
“你以为你办得到?”冷一飞踏前一步冷然道。
“你好像对自己很自信,”哲罗巴嘴角一撇,“你们汉人有句俗话叫双拳难敌四手,山下的精兵不下数百,个个配了强弓硬弩,杨牧云就算长了三头六臂......”眼角一扬,“你觉得他能支撑几时?现在恐怕就会有人过来,趁你和本座交手之时把这个姓于的给一箭射死!”
冷一飞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手臂伤口处渗出的血液顺着臂弯流至手腕,再沿着刀柄滑落至锋刃,最后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
“你最好在你的血流光之前动手,”哲罗巴说道:“否则你就再没有机会了。”
“你的废话太多了。”冷一飞的话音未落,身形骤起。哲罗巴的面前便飚起一道寒光。
“锵——”两人各自后退半步。
“这就支撑不住了么?”哲罗巴脸上带着一丝不屑,“你还是莫让本座失望的好。”
冷一飞的目光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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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嚓——”杨牧云的双刃刀舞动处,几颗头颅飞起,腔子里的血如喷泉般溅出。
“噗——”他的后肩又中了一箭,他咬咬牙,伸手撅断箭杆,沿着另一侧的斜坡飞奔而上。迎面箭如雨下,后面的人越涌越多,他只有杀开一条血路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嗵——”他一脚将扑过来一人踹飞,夺过他手中的盾牌,顶在头上揉身而上,正奔行间,大腿又中了一箭。他不敢去拔,掰断箭杆继续前冲
,因为对方射的都是狼牙箭,箭镞上还有倒钩,强行拔出会扩大创口,使伤势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