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和六爷要我们好生看着他,可没说不让我们杀他。”
“
可是,要是三爷和六爷问起来......”持刀的褐衣汉子虽叫嚣得厉害,但一说要真的杀人,心下还是不禁惴惴。
“三爷和六爷丢下他就带着兄弟们去追那小子和蒙面丫头了,”另一个褐衣汉子说道:“可见这大个子并不入两位爷的法眼......”接下来的声音压低了八度,“就说他企图逃跑,咱哥俩追上去又挣脱绳索反抗咱们,因此被咱哥俩击杀......”
持刀的褐衣汉子吃了一惊,“这......行么?”
“怎么不行?”另一个褐衣汉子向他打气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我不说,又有谁能知道?要不咱哥俩得伺候他一路......”
持刀的褐衣汉子犹豫片刻,方一顿刀背,盯着他说道:“好,我听你的,你说,该如何动手?”
......
“喂,大个子,”方才喝酒的那个褐衣汉子对他笑眯眯的说道:“累了吧,坐下歇会儿。”
“我不累!”莫不语闷雷似的声音说道,仍一步一步向前挪去。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持刀的褐衣汉子走上前来,抬起刀背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老子让你坐下休息,你就乖乖的给老子坐下。”
莫不语瞪了他一眼,走到一棵树前靠着树干缓缓坐了下去。
“这就是了,”喝酒的那个褐衣汉子笑道:“我们哥俩是为你好,可别不识抬举。”
莫不语不想听他们说话,缓缓闭上了眼睛。突觉身上一紧,睁开眼来,见那两个褐衣汉子用一条粗大的绳索将自己和身后靠的那棵树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你们这是做什么?”莫不语有些讶异的问道。
“我们哥俩也要歇上一歇,生怕一个不注意,你偷偷溜了,还是绑上牢靠些。”喝酒的那个褐衣汉子边绑绳子边道。
莫不语轻轻哼了一声,也不辩解,任由他们施为。
待得捆绑停当,只听两人一阵怪笑,他不由抬头看去,只见喝酒的那个褐衣汉子迎着他的目光说道:“大个子,休怪我们哥俩下狠手,是你自己要逃,还要杀我们哥俩,不得已,只好送你去阴曹地府了......”
莫不语这才明白,他们不想再押着自己走了,想就地将自己解决掉,心中一急,便想挣开绳索。可绳索绑得甚紧,他又因受伤而浑身无力,没能挣开,即使这样,也挣得树干一阵晃动,上面树叶沙沙作响。
吓得两个褐衣汉子登时后退几步,见他没能挣脱掉绳索,便互相使了个眼色,亮出兵刃,一左一右向莫不语逼去。
“大哥——”莫不语仰天大声叫道,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
“现在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没用了。”一个褐衣汉子狞笑一声,一挥手中钢刀,一道寒光向着莫不语头顶劈去。
莫不语自知无幸,便闭上了双眼。谁料那刀久久没有劈下,他再睁开眼时,那个褐衣汉子如泥雕木塑一样站立在自己面前,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珠子几欲掉了出来,高举钢刀却迟迟不能落下,显得怪异之极。
“茅兄,你搞什么鬼?”另一个褐衣汉子走上前去,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怎么还不动......”手字还未说出口,只听扑通一声,那个褐衣汉子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竟然一动不动。
“你......”这个褐衣汉子惊恐得瞪大了双眼,看看倒在地上的同伴,又看看绑得结结实实的莫不语,后退一步,目光向四下里扫去,就像见了鬼一般。
“难道他突然中风了,没理由呀?”这个褐衣汉子思索片刻,顾不得再想下去,举起手中钢刀,朝着莫不语劈了过去......刀未劈下,他只觉腰间一麻,整个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就如突然凝固了一般,连抬起一根小指头的力量也没有了。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