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人,”纪欣阴阳怪气的说道:“您也说了,这审凶缉人是刑部大理寺的事,既然他们不在,就由我们东厂和锦衣卫代劳了。你们兵部办的都是大事情,就不必插手了。”
“京仓发生如此大的事情,本官岂能置身事外,”侯大喝一声,“樊指挥”
“大人”一位身披铁甲,头戴雁翅盔的威猛汉子大踏步来到他面前,拱手听令。
“京仓发生骚乱,危及内廷的诸位公公,”侯一脸肃杀的说道:“你速去带人将前面的粮仓围起来,不可使凶徒走了一个,否则,本官唯你是问。另外......”眼角扫了一下纪欣和马顺,加重语气:“在刑部的差官到来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粮囤,违令者,杀无赦!”此言一出,在场人人背脊生出一股寒气。
“末将遵令!”樊指挥高声应了一声,大踏步去了。
“侯,你”纪欣闻听大怒,正待戟指怒骂,马顺连忙止住了他,向侯陪笑道:“侯大人,你这又是何必呢?都是为皇上办差,如此小事竟闹得大动干戈,岂不伤了内廷与兵部的和气?”
“小事?”侯冷哼一声,“京仓发俸,内廷诸监竟然在这里大打出手,还使得司礼监一位公公身亡,你敢说是小事么?”
“侯大人,”马顺压低声音说道:“死者是司礼监的,王公公乃司礼监之首,东厂督主,过问此事也并无不妥,还请您念在与王公公同殿为官的份上,行个方便。”
“同殿为官?”侯冷笑,“真乃天下奇闻,他王振也敢堂而皇之的立于朝堂之上么?”眼神瞥向一边,嘴角一勾,“莫不是有何见不得人的事藏在这里面,怕被人发现不成?”
“侯”纪欣双颊涨成了紫猪肝色,怒道:“你如此诋毁我们督公,究竟是何居心?”
“放肆”侯大喝一声,马鞭一举,“事情刚一发生,你们就急匆匆跑来,究竟有何图谋,本官还未曾问你们,你们就指斥起本官来了。”森严的目光向周围一扫,大声说道:“在场的人一个都不许走,违反军令者,一律给本官拿下。”
“是”在场官兵一齐大声应道,声浪起处,直如山呼海啸一般。
“你......”纪欣目呲欲裂,右手刚攥住了刀柄,就感觉手腕一紧,侧目看去,却是马顺,只见他向自己摇了摇头,便强抑制住自己胸中的怒气。
侯一挥手,手下一众官兵便跑步出列,将在场人众一一围住。
杨牧云周围也围了一圈五城兵马司的官兵。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朱熙媛向杨牧云身边靠了靠,一双美丽的眸子看向他问道。
杨牧云心中大急,看此情形,等刑部的官员一到,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被押到刑部去问讯。旁人倒还罢了,可身边的这位公主殿下如果也被押到了刑部,那可就......他不禁出了一头冷汗,顾不上回答朱熙媛的话,便向周围官兵中的一位小军官装扮的人说道:“这位兄台,请了!”
小军官眉头一皱,打量了他一下,“你要做什么?”
“实不相瞒,本官也是兵部的,有要事要向侯大人禀告,还望兄台通融一下。”杨牧云脸上挂着笑说道。
“你是兵部的?”小军官又细细的看了他一番,见他虽然年轻,却是一身六品官服,正沉吟间。杨牧云身旁的尉官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雷兄弟......”
那小军官眼睛一亮,“胡兄,你怎么在这里?”
“雷兄弟,这位大人是兵部职方清吏司的杨主事,奉尚书大人之命出来办差的。”尉官说道:“还请您向侯大人那里述说一下。”
“你们等着。”小军官转身向侯走去。
“杨牧云,你是想让侯大人放我们出去,是么?”朱熙媛眨了眨眼睛问道。
“公主,你现在就站在这里,千万不要再生事了。”杨牧云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在你眼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