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马上狼狈的逃
了。
看着他们人影消失,杨牧云这才转过身来,只见周围众百姓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杨牧云愕然道。
“恩公,”那货郎说道:“这些鞑官横行这里已非一日两日了,顺天府不敢管,九城兵马司不敢管,还是恩公你替我们狠狠教训了他们呀!”
“举手之劳,又何必这样。”杨牧云将他们一一扶起来。“他们是鞑官么?为什么他们这样横行霸道。”
“他们背后有北京城的权贵们撑腰,”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文士向着杨牧云一拱手,“所以肆无忌惮,刚才被你打走的这几人,好像是王公公府上豢养的鞑官。”
“王公公,是哪个王公公?”杨牧云不解的向他询问道。
“整个京城还有几个王公公?”中年文士一笑,“自然是当朝皇上身边红极一时的王振王公公。”
“王振?”杨牧云眉头一皱。
......
“杨兄,你可是对方才所做之事感到后悔了?”三人骑着马重新上路,宁祖儿见杨牧云满腹心事,便打趣着说道。
“我又有什么可后悔的?”杨牧云横了他一眼。
“杨兄刚进京就教训了权倾朝野的王公公手底下的鞑官,对你的仕途可不利呀!”宁祖儿说道。
“事情做了就做了,我管他们是谁家豢养的狗,总之我看不顺眼就得出手教训他们。”杨牧云哼了一声说道。
“杨兄好骨气,”宁祖儿赞道:“本公子甚是佩服!”
“你这是夸我还是嘲讽我?”杨牧云斜了他一眼。
“两者都有吧!”宁祖儿嘻嘻一笑说道。
“前面就是东辑事厂和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了,”冷一飞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在这个地方还是少喧哗为好。”
锦衣卫都指挥使衙门坐落在京城东北,紧挨着东厂。偌大个北京城,除了皇城,也就这地方最肃静了,一到了那附近,就跟进了一座鬼城一般,一个人影儿都很难找到。
杨牧云路过东辑事厂的大门,好奇的看了看,也未感觉有如何的阴森可怖。
再往前便是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门前匾额上写着“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九个大字,其他的同一般的官衙也没什么两样儿,门口立着两个大石狮子,还有锦衣卫带刀侍卫站岗。
三人下得马来,自有人进去禀报。冷一飞引领着杨牧云和宁祖儿进了镇抚司衙门,当先进了一座大厅,厅上白照壁上绘着一只下山的吊睛白额的猛虎,猛虎栩栩如生,张牙舞爪,直欲疾扑而下。
大厅内肃静雅然,冷一飞止住脚步,看了宁祖儿一眼,宁祖儿会意,便也止步肃立。这时来了一位锦衣卫军官将杨牧云请了进去。
杨牧云随着这位锦衣卫军官绕过大厅,走进一个长廊,长廊两侧全是一间间房间,他领着杨牧云来到走廊尽头的一处很气派的房门前,打开房门笑吟吟地一伸手说道:“大人请进,指挥史马大人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杨牧云拱手谢过,跨进门去,只见房中墙壁上悬挂着巨大的红烛,照得室内灯火通明,一位身着一身玄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正坐于案后,提笔在一张宣纸上写着什么,见他进来,便放下笔,将宣纸搁置一旁。
“这位想必就是锦衣卫的都指挥史马顺马大人了。”杨牧云不敢多看,连忙上前单膝下跪行了个军礼道:“下官杨牧云参见指挥史大人。”
“快快请起,”马顺眯着眼睛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杨千户一路辛苦了,快坐吧,到了这里,就不须再客套了。”
杨牧云起身称谢,暗暗将这位顶头上司细细打量了一番,见这位指挥史大人为人倒是挺和气,提着的心渐渐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