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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云看了紫苏一眼,紫苏笑道:“夫君,我也走得累了,难得你这些属下们一片敬意,我们就上去小憩一会儿 ,你看如何?”
杨牧云嗯了一声,脸色缓和了一些,段小旗四人忙头前带路。
“醉风居——这名字怎地好生熟悉。”杨牧云看了看酒楼牌匾心中默默念道。
众人在楼上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杨牧云看着前后招呼上菜的段小旗:“你们四个今天不用去衙里当值么?怎么出来打牌喝酒?”
“托大人的福,现在我们风字号缉捕房的弟兄在衙里可风光了。沈大人说了,这接连的两桩大案子大人您劳苦功高,现下您又大喜,让您好好休息一段日子。您休息,弟兄们也跟着可以好好清闲清闲了。”段小旗笑着说。
“老段,怎么我听沈大人说让我们暂时归宁公子管?”孟小旗问道。
“老孟,这你可就不懂了,这是沈大人说给衙里其他人听的,只是一个面儿上话,宁公子何曾真正使唤过我们?”黄小旗接口说道。
“哦?那宁祖儿现在忙什么呢?”杨牧云对他很感兴趣。
“回大人,宁公子昨天就已出了南都,去苏州查案了。”吕小旗忙回道。
“他可真忙,是什么案子劳动他亲自出马?”
“听说是几天前来南都的一群云南摆夷人,他们现在去了苏州,宁公子要查的就是他们。”段小旗说道。
“这宁祖儿,还真的去抢应天府的饭碗了。”杨牧云暗笑。
“老爷,夫人,祝你们大富大贵,多子多福,求您发发善心,赏小的几个钱吧!”一个蓬头垢面,鹑衣百结的乞丐拄着一根拐杖,拿着一只破碗向一桌客人乞讨,那桌客人捂着鼻子在他的破碗里扔了几个铜板,然后摆了摆手。
乞丐也很知趣,讨了钱便离开。只见他转过身,朝着杨牧云这张桌子走了过来,还没走到桌前,段小旗就扔了几个铜板过去,“当啷”几声脆响,铜板落在了地板上。乞丐忙伏下身子去捡,露出了腰间一根白白的东西。
紫苏见了,不禁“咦”的一声,脸上现出惊异之色。杨牧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乞丐腰间白白的东西是一根骨头,上面还有几个眼儿。
“夫人,怎么,有什么不对么?”杨牧云问道。
“夫君,你不是对骨笛感兴趣么?那乞丐腰间别着的就是一根骨笛。”
“夫人看错了吧?这么粗糙的一根骨头,上面不过有几个眼儿,就是一根骨笛了?”杨牧云不相信。
“夫君,我不会看错,那几个眼儿形状规则,分明是按宫商角徵羽五音排列的。”见杨牧云不信紫苏忙向他解释。
“起来,起来,臭要饭的,谁让你进来的,还不快滚。”店里的伙计跑过来对那乞丐喝道。
“是,是”乞丐捡起铜板踉踉跄跄向外跑去。
“真是晦气!”伙计咒骂一声,转过脸对杨牧云等人陪笑道:“扫了几位爷和夫人的兴致,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那个乞丐经常来么?”杨牧云问道。
“还经常来?上一次他就在我们店里闯了祸事,闹得一帮常客好几天都不来了。”伙计摇了摇头。
“哦?这倒挺有意思,小哥能讲一讲么?”杨牧云突然来了兴趣。
“爷您不知道,四天前的一个晚上,经常来我们店里喝酒的几位常客就坐在您现在的位置上,他们那天还带了几名歌伎唱曲儿助兴。旁边一桌是几位外地的客人,穿戴打扮都稀奇古怪的。这两桌客人正喝得高兴,这要饭的就来了。他刚来到这外地客人桌旁,不知怎么惹恼了人家,人家就伸手朝他抓去。这要饭的也怪灵活,跑到这桌常客身边的歌妓后面,外地客抓他没抓住,倒差点儿抓到人家歌妓身上。这可把几位常客惹恼了,以为外地客要调戏歌妓,就说上前推搡了一下,双方差点儿没打起来。后来听说一位常客在回家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