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贵妃一步步挪动着自己跪在地上的双腿拉住了玄烨的裤腿：“皇上，皇上你不能这样对臣妾，这不关臣妾的事，臣妾什么也不知道啊，皇上！”
玄烨甩了甩腿，将僖贵妃甩翻在地：“好好安葬小皇子。”
李德全抹了一把老泪：“喳”
刚出了延禧宫，便看见灵答应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皇上，皇贵妃她，她小产了。”
玄烨一个趔足，险些摔倒，李德全赶紧将皇上扶住了。
到了坤宁宫，皇贵妃人已经晕过去了，两个太医跪在坤宁宫的地板上，玄烨此刻身心疲惫，声音嘶哑：“究竟是怎么回事？”
“臣等到了坤宁宫，皇贵妃就已经见红了，臣等用尽了各种手段，终究是无济于事。娘娘滑了胎，这胎儿已经成型，日后怕是很难再有身孕了。”
玄烨走到皇贵妃身边，拉住皇贵妃的手。眼角的泪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是朕不好。朕没保护好你。”
苏落落明显感觉到蔻双的手在发抖，将蔻双扶到了皇贵妃身边。
蔻双坐在床边，久久不能平复。
很快慎刑司的人来报，僖贵妃的宫女招了。
玄烨见皇贵妃尚在昏迷当中，起身去了延禧宫。
延禧宫内，玄烨坐在椅子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一堆人：“说。”
卓画跪在地上：“自从四皇子来了延禧宫，僖贵妃娘娘就嫌弃他日日哭闹，从不准四皇子进入内殿。画青提议用安神香，刚开始只需要一点点四皇子就能安睡上几个时辰。后来用的香料就越来越多。乳娘们心疼四皇子，求着僖贵妃不要再用安神香，每每都会遭到毒打。僖贵妃还嫌弃乳娘和小皇子身上的奶味，若是皇上不来，就只让四皇子住在偏殿，偏殿常年不见阳光，乳娘说要带小皇子去外面晒太阳，也会招来一顿责罚，久而久之，谁也不敢提了。”
僖贵妃爬过去给了卓画一巴掌骂道：“你这个贱人，竟敢背叛本宫。”
太监将僖贵妃拉开，玄烨冷冷吐出两个字：“继续。”
“蔻贵人和皇贵妃一事，也是僖贵妃挑唆，僖贵妃用宫女升升娘亲的性命胁迫升升，事后又命小沉子杀人灭口。”
僖贵妃挣脱束缚，爬到玄烨脚下：“皇上，不是臣妾，此事并非臣妾所为，是这个贱人诬陷臣妾。”
玄烨俯身，捏住僖贵妃的下巴：“朕真是瞎了眼，如今多看你一眼，朕都觉得无比恶心。”
玄烨将僖贵妃的脸转向一侧，闭上眼睛说道：“将僖贵妃送去冷宫，日日点上安神香，非死不得出。”
僖贵妃闻言彻底瘫软，随后仰天大笑：“皇上可还记得当初臣妾初入皇宫时，皇上在臣妾耳边说，此生必不会负了臣妾。”
玄烨：“当初的僖贵人也不是现在残害皇嗣，妄图勾结大臣祸乱朝纲的僖贵妃。”
“臣妾从未残害皇嗣，那四皇子本就体弱多病，就算没有臣妾，也未必活得长久。皇上本就不喜欢四皇子，连个名字都是随意取来的，如今四皇子夭亡，皇上倒成了慈父。”
僖贵妃苦笑，自己是被太皇太后和皇贵妃耍了，什么恩典，
“万黼，黼同音福字，朕希望他能有万福。小名万黑，是因为万黼身体不好，名字越俗越好将养。朕念你丧子，才将四皇子送进你宫里。”
“求皇上看在爹爹劳苦功高，饶了臣妾吧。”
“抚远大将军贪污倒卖军中物资和粮草，且教女不善，择日问斩。”
玄烨走出延禧宫，留下僖贵妃失魂落魄，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句：“皇上，臣妾知错，求皇上饶了爹爹。”
蔻双和灵答应在皇贵妃的床前守到入夜，皇贵妃才醒了过来：“双儿，妞妞，本宫做了一个梦，梦见皇子没了。”
蔻双眼圈一红，太医： “娘娘，没了皇子，娘娘还有家人，还有皇上。”
皇贵妃愣了许久，原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