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嫔算准了臣妾不会是用她送来的东西,故而特意将这益子草送了来,想要致臣妾于死地啊!皇上替臣妾做主。”端嫔此时已经接近疯魔,她忍受这万般疼痛,小心筹谋,却不想一切顷刻间化为乌有,随即气得晕了过去。
听见端嫔小产,皇上和皇贵妃要追责,荣嫔并不意外,略施粉黛后,挂上了初入宫皇上赏的宝石蓝耳坠,穿了一身略简普的素衣,要出殿门时,涣春拿来了披风为想要为荣嫔穿上,被荣嫔拒绝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贵妃,端嫔怎么样了?”荣嫔跪在地上,十分关切地问道。
“你还有脸问?是你害了她,害得朕又没了一个孩子!”皇上此时青筋暴起,似是要吃人般地向荣嫔吼道。
“皇上,臣妾从未想过要害人。”
“你还在狡辩,若不是你送来这益子草,端嫔何至于此?”皇上说完,便将荣嫔所送的益子草砸在荣嫔身上,砸偏了,正正好砸在荣嫔的额头上,荣嫔的额头上顿时流出了骇人的鲜血。
皇贵妃也没料到这一出,吓了一跳。
荣嫔不顾伤势继续说道:“皇上难道忘了吗?嫔妾也是生育过的人啊,臣妾每每怀孕,都会听从医嘱,少量服食益子草,因此才会每一胎都顺利生下健康的公主,臣妾的孩儿已经没了,送了益子草给端嫔,希望端嫔能顺利生出皇子!臣妾何错之有啊!”
荣嫔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见皇上明显是动容了,皇贵妃觉得还有疑惑之处:“你与端嫔向来不合,为何要送这易腐变的益子草。”
“正是因为与端嫔不合,臣妾本想借此机会缓和,只是不知为何端嫔不用臣妾送来的东西,臣妾有孕时,常常服用益子草,也不知这益子草为何会有毒。她既是不信任臣妾,大可将臣妾送来的东西扔出去。”荣嫔跪在地上,情真意切的说道,小脸被冻的通红,身子也在发抖。
玄烨见状,怒火已经消了不少:“就算是是端嫔自己处理不当,也是跟你那益子草脱不了干系,罚你禁足三个月,抄录佛经百遍。”
皇贵妃欲言又止,既然皇上已经决定了,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端嫔醒来得知皇上仅仅只是罚荣嫔禁足三月,还怪自己没有处理好收到的贺礼,才导致落胎,眼角划过两滴清泪,憔悴的面容上徒增了几分恨意。
玄烨不是不知道荣嫔是有绝对的嫌疑的,可荣嫔是在自己大婚之前便入了宫,与自己相处了十年,生了两个公主都夭折了。自己能登上皇位,与荣嫔的家世是有很大的关系的,且上次荣嫔落水,自己也有愧于她。端嫔不过是包衣出身,孩子已经没了,就算再怎么惩罚荣嫔也无济于事了。
不知不觉中,玄烨走到了掖庭,李德全有些不明所以,按理说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去养心殿处理政务了,许是皇上心情不好,想要到处转转,李德全跟在皇上身后,端着拂手,大气也不敢喘。
蔻双刚从御书房回来,正要前往浣衣局,一个宫女冲了过来,撞到了蔻双身上,身后的嬷嬷带人追了过来,仔细一看撞上自己的人正是苏落落,蔻双拉起她便跑。
玄烨见一个宫女头戴梅花拉着另一个宫女躲进了杂物间。上前将几个嬷嬷拦了下来,看见了皇上在此:“不知皇上驾到,扰了皇上圣驾,望皇上恕罪。”
“吵扰了皇上还不快退下!”李德全见皇上对那两个宫女颇为好奇,赶走了嬷嬷。
玄烨走进杂物间,却没有发现二人踪影,见角落有一个储水缸,刚走近,苏落落已经憋不住气了,蔻双只好拉着苏落落一起站了起来,玄烨被吓得连连后撤了几步,被李德全扶住了。
“你们好大的胆....”李德全话还没说完,几乎和皇上同时开口:“怎么是你?
蔻双虽然有意见皇上,却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来此。
皇上先是看见了苏落落手上的冻疮:“你是在浣衣局当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