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的手停在半空中,怎么也不敢落下去,不过片刻,脸上露出坏笑:“那不打脸便是了,雪儿,拿针来。”
“小姐....”丫鬟在旁边有些不敢去,只得小声地喊了一声。
“还不快去,难道你也想挨罚?”
雪儿不敢不从,飞快地向屋里跑去了,不一会儿便拿来一根细细的针出来,递给了添香,添香却不接,:“你去,将她那打人的手一个个戳进去。”
蔻双恶狠狠地看了她们一眼,就将雪儿手里的针吓得掉到了地上:“小姐,我不敢。”
添香给了雪儿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说罢,捡起针便向蔻双走去:“你不是很凶嘛?力气很大嘛?还敢打我,你都进宫了,谁知道你还要回来,你的东西全部扔了。”
“我是带着皇上的玉佩出宫找东西的,你若是今日胆敢动我,你就不怕皇上怪罪?”蔻双见添香不依不饶,只好将事情说了出来。
“哟,这里可不是皇宫,没人会护着你。”
说罢命几人按住蔻双,添香将手上的针挨个刺穿蔻双的手指,疼痛感传来,蔻双忍不住发出凄惨的叫声,添香怕被别人听见,随手捡起一块抹布塞进了蔻双嘴里,挨个扎破五个手指。
蔻双挣扎中头发也散了开来,五个手指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好在这时父亲回来了,推开了人群,将蔻双放了开来。
“你们这是干嘛?你忘了当日是蔻双替你进宫了?”添香见是父亲立马上前说道:“是姐姐先动手打我的,你看我的脸。”说罢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手掌印。
父亲看了看,也不理睬,问道:“蔻双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
蔻双将父亲拉到一旁:“太皇太后头疾犯了,如今皇上让我回来找当初给母亲按摩的穴位图回去。只是...我的房间已经被搬空了,父亲可知当时她们将我的东西搬去了何处?”
“家中琐事一向是你主母和妹妹在打理,一张图纸,怕是找不回来了。”父亲有些愧疚地说道。
蔻双暗道不好,赶紧出了家门,去找当日给自己母亲看病的沈郎中,上了马车直奔郎中家里,才得知这位沈郎中早在一年前便搬走了,蔻双只觉得一股绝望的气息涌了上来。
反正都这样了,还是先去孙家坑吧,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随即掉头去了孙家坑,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到,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路问过去,总算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找到了苏家。
只见眼前的瓦房破烂不堪,敲门片刻,一位佝偻的老人拄着拐杖来开门,得知来意,便请她进了屋。
进门一看,蔻双不免讶异,从未见过如此落魄的人家,屋里几乎没什么家具,地上还有下雨被浸泡的痕迹。
卧房里也十分简陋,让人一眼便注意到旁边桌子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书籍,想来这些便是这个家中最值钱的东西了吧。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十分虚弱的少年,脸色煞白,浑身都泛着一股子中药味,面部轮廓十分平整,身上穿着简单的粗布麻衣,还有两个补丁。双眸紧闭,眉头紧皱,看样子十分痛苦。眼睛看不太清楚的老人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泪:“儿啊,没了你,娘可怎么活啊。”
“令郎这是怎么了?”
“昨日我儿去山上砍柴,被毒蛇咬了一口,回到家里便晕了过去,郎中说此毒十分厉害,掏光家财,也请不来一个上好的郎中可为他医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昏迷不醒。怕是过不了几天...”老妇人说着又哭了起来。
蔻双赶紧从自己身上拿出了十两银子,只留了一两付车夫的工钱:“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你先给令郎请个郎中,待我回去,我看看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太...郎中过来给令郎医治。”
随后仔细观察了男子的伤口,并得知是银环蛇咬的。
蔻双想着回去看能不能请拖尔弼过来看看,也不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