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霍重得偿所愿时,看到那一汪眼泪源源不断的流下,他慌了。
尤其是乐知年说了绝交,他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学着电视里的情节又亲又哄,连蒙带骗,什么对天发誓天打五雷轰的。
后来还是鼻涕泡都快哭出来的乐知年哭号着:“呜呜呜呜……霍国庆我不绝交了,你能别亲了吗?我害怕……”
时至今日,霍重回忆起那天还是笑的不行,小时候的乐知年是真的丰富。
起码像个小孩子,像个活生生的人。
只是那件事后,乐知年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变成了唯唯诺诺的鹌鹑。
昔日的乐知年死在了那场祸事里,剩下的只是一副躯壳。
好在这些年来,他们两个互相依靠着长大,一转眼那些过不去的坎,仿佛都成了美好回忆一般。
等到毛巾的温度散去,乐知年打算去换一条,却被霍重握住手:“我已经好了。”
怕他不信,霍重牵着他的手十指相握:“不信你看,还能做这种高难度动作。”
乐知年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拿着毛巾跑回卫生间。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又产生了一番天人交战。
小恶魔:“他明明可以有很多种展示的机会,但是偏偏用十指相握的方式,这么强的暗示你看不出吗?真是榆木脑袋。”
小天使:“你可别自作多情了,这么多年你和霍重的肢体接触没有一千也有一万吧?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牵手吗?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不要用普遍性代表特殊性好吧,两个能一样吗?再说了,霍重那样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要真喜欢你肯定早就说出来了,不会让你猜的。”
“别整天一副总有刁民暗恋朕的心态,他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们俩天天睡一张床,不也什么都没发生吗?”
小恶魔:“那他之前亲我呢?怎么说?”
“那叫亲?那是不小心碰到了,你忘了他之前发烧了吗?那么严重的烧行为都不受控制的。”
……
小天使和小恶魔在脑海里打着架,乐知年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中的毛巾。
霍重他……
算了算了,不能想。
如果真的是自己多想了,那该如何和霍重相处呢?
一块抹布,擦了脚,还能擦脸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话有些事,想都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