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大倒苦水,好好倾诉一番,但对上霍重那双极度紧张又担忧的双眸,乐知年顿了顿,将那些话咽了下去,眨巴着眼睛无厘头的说了一句:“想你了。”
“想我?”
霍重显然被吓了一跳,心突然就剧烈跳动了起来,震得他胸腔发酸,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半晌这才开口道:“我就在你旁边,想我你可以看看我或者跟我说话,怎么委屈了?”
“我就是刚刚突然联想到如果你真的被警察抓走,那我要怎么办?我想到这个可能,发现我什么都为你做不了。”
乐知年心虚的绞着手指,不敢对上霍重的眼睛:“一着急,眼泪就自己跑出来了。”
……
乐知年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很多胡话,霍重认真的倾听着,等他说完才缓缓开口:
“小年,哪怕我就是真的进去了,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就行,我有责任担责任,没责任就极力辩解,想办法把自己摘出来。”
“清者自清,但我要是浊者,我也不希望你为我去做无用功,不过我希望你能替我把你自己照顾好。”
“你有的时候真的很让我操心,或许是我一直把你当做小孩子对待,所以不由自主的想要多管你一点,如果有冒犯到你,你可以直接说出来。”
说完,霍重伸手把乐知年脚踝上的绳子取了下来。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很猝不及防,被抓走后,乐知年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把脚上的绳子想办法绑在了裤腿里。
绳子也差点变成自己囚禁乐知年的指证,如果不是乐知年以做游戏的理由把这件事搪塞过去,后果也是不敢想象。
不过因为这句做游戏,那些人的眼神,一个个大变样,看的霍重心里毛毛的。
丢人是小,但也分因为什么丢了人。
“是我的错,早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这个绳子系在你的身上。”
他是真的后悔了,没有尊重到乐知年不说,还让他丢人了。
看到他的懊悔,乐知年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却被他轻轻揽过,下一秒。
霍重的头埋在了乐知年的颈窝处,乐知年抱住了他的身子,不忍心看他如此自责:“没事的,都过去了。”
“突发情况也不能怪你。”
见霍重还在默默难受,乐知年找到了祸源:“都怪那保安,坏保安,有眼不识小霍总。”
惹得霍重笑出了声:“什么小霍总,那家公司还不一定给我呢。”
“那你就建一个比老霍还大的公司,让他刮目相看。”
“好。”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快高考的时候,霍春明在外面的私生子突然回了霍家,闹得家里一阵鸡飞狗跳。
乐知年从没问过霍重家里的事,除非霍重愿意给自己讲。
那段时间霍重一直都郁郁寡欢,但是为了帮助乐知年的学业不想让他分心,愣是什么都没说。
后来还是在乐海顺吹牛的时候听说了事情的始末。
霍春明在霍重初中的时候出轨了,在外面和一个女大有了一个私生子,后来那个女大得了白血病,没几天活头,愿望就是能让自己的孩子转正。
不然就要把霍春明搞下去,那段时间刚好是霍春明公司上市的紧要关头,签了什么对赌协议,如果出事上不了市,霍家的公司就会彻底破产。
权衡利弊后,霍春明带着私生子回到了霍家,用霍重的继承权逼霍重的母亲苏晴接纳孩子。
苏晴直接把霍春明和那个孩子一起扔出去了。
雇了十来个保镖,是真的把霍春明扔出去了。
结结实实的扔在马路牙子上,据说门牙还磕掉了半截。
苏晴并未起诉离婚,毕竟要争财产,霍重夹在两个人中间很难做。
这么多年了,霍春明和苏晴还是斗来斗去的,不过也正因为他们两个互相在生意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