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年躺在床上像个蚯蚓一样努力的挣扎蠕动着,想要从毯子里钻出来。
正在他找到敲门努力咕蛹的时候,屁 股被人一把拍的差点开了花。
“霍重!”
“怎么了?”
男人憋着笑意,看着他凌乱的样子。
头发东西南北中,往哪处偏的都有。
因为挣扎,毛毯堪堪掩住锁骨处,几滴不懂事的汗珠从他的脖颈间滚落,毫无预兆却又大相径庭的汇聚在他锁骨处浅浅的洼地中。
不知何时,霍重的眸色暗了下去。
直到他的喉结不自觉滚动时,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刚刚满脑子都是【水往低处流】?
“我现在放你出来,年小猫。”
揉了揉乐知年的发顶,霍重努力的将自己心里的异样压下,三下五除二将毛毯松开。
活动活动筋骨,乐知年又开始了自救大业。
“今天不去上班?”
“居家办公。”
“......”好吧。
这里是霍重的家,总不能把户主赶出去。
他眼睛一转,又想到了别的策略:“那你现在不用办公吗?你快去书房办公吧,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好,那我去了。”
确实要忙,新软件上市需要测评反馈及时调整数据,霍重作为主要负责人不能偷闲。
主卧的门被合上时,乐知年心里乐开了花,环视一周,在霍重的卧室里面仔细寻找着能划开绳索的利器。
可惜了,连把指甲剪都没有。
眸色一转,他为自己加油鼓劲——
只能采取B计划了。
霍重打开主卧门的时候,刚好看见瘦瘦小小的一团,撅着屁股拼了老命的抬床脚。
愣了一下后,他瞬间明白乐知年这是在做什么。
低着头轻声笑了笑,将手握成拳状抵在唇边:“咳咳!”
乐知年回头时,刚好和他满是寒意的眼神相汇,悻悻的朝他挥挥手:“嗨?我只是......”
“只是什么?”
霍重也不动,就在那站着冷冰冰的看着他,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乐知年握着床脚讪讪的笑:“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个鬼故事,你听说过床下有人吗?我帮你检查一下......”
他越说,周围的气压越低,乐知年越来越小声,没底气的闭上了嘴巴。
偷偷观察着霍重的表情,如果霍重再过十秒还是那个死鱼脸,他就坦白求原谅。
“你是想抬起床脚,把绳子拿出来吗?”
“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