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制药四厂的调查报告里,没有这般深入信息。
承担全面经营管理,盈亏自负的风险,韩宇还要给总厂这些天天坐着的人分钱,换了谁都不会乐意!
薅羊毛也太明目张胆了!
韩宇没有张秋雅的慌张,反而冷静问:“像是早些年四厂一直处于破产状态,负债累累没有生产,管理费怎么算?”
郑厂长往后靠了一下,抽出桌面上的烟点燃,深深吸一口,不想回答。
吴明眼看六路,耳听八方,明白领导意思,接过话茬:“合同上写明,按照最低每年二十万管理费,无论盈亏。”
“四厂停产十一年,拖欠总厂牌照管理费合计二百二十万。”
“算上拖欠处罚补偿金,那就不止了,起码要三百五十万!”
你踏马的比银行还会算!
利息都算上!
张秋雅的肺快要气爆炸。
昨晚就被韩宇说办事不力,没有用。
想着今天处理好牌照,为自己女强人的形象挽回一下;
来到西汉城接触商谈一切顺利,张秋雅怎么也不会想到,酒足饭饱后的郑厂长露出真面目!
死要钱!
根本就不是历史遗留问题,证件办不下来,分给下面分厂;
而是总厂卡住,不愿意去办,以此收取高昂的管理费。
二十万打底,西南区六个制药厂,总厂一年单纯管理费入账就一百二十万!
这是一笔横财!
想抓住张秋雅的手,韩宇生怕显眼,故此把大手放在其大腿上。
咦,这黑丝很滑溜啊!
韩宇心中一荡。
脸上却依旧一副虚心求教地模样问:“郑大哥,相信您有法子的吧?”
“关上门都是自家兄弟姐妹,请求郑大哥给小弟指一条明路吧!”
郑厂长含笑不语,夹着烟蒂的手指,晃动虚指韩宇。
“小韩说话真风趣。”
“涉及牌照我是真没办法,这事儿大家都看着呢。”
“你们要拿到授权需要把四厂拖欠的费用给结清了,补签一个附加协议就可以。”
凭空多出三百五十万的费用,张秋雅硌得慌。
韩宇却在郑厂长的言语中读懂另外一层意思。
小子我有办法,私下找我吧,当着大家的面不好说,我要独吞你给我的好处!
坐在郑厂长旁边的吴明也读懂了!
只是他不好说,郑厂长这个人雁过拔毛,只要他开金口,拖欠费用都可以打折,别说授权。
吴明有些不开心,韩宇这般年轻,肯定是一头大水鱼,很好坑,很肥!
郑厂长没有分润给他,心中不甘是肯定,白白看着钱溜走。
官大一级压死人!
吴明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来,郑大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的提点,小子我这顿饭吃得值当!”
韩宇不含糊,明白郑厂长的意思果断端起酒杯,弯腰轻轻碰了一下,仰头干了。
郑厂长笑容灿烂说:“小韩好酒量,喝到现在脸不红心不跳,老哥我就不行了,这样,这杯敬在场的所有人,可别忘记两位女士也在呢。”
滑溜!
真踏马的滑溜!
郑厂长诠释了什么叫做职场。
再不愿意,张秋雅也端起茶杯跟大家一起恭维。
韩宇不落后,为自己倒下一杯酒,再次加入,再敬一次!
勉强吞下这杯酒,郑厂长吐出一口酒气,还没坐下来,吵着说:“不行了,我自认不及小韩的酒量,看来是老了。”
“让我到厕所吐一会儿。”
说罢,自顾自朝着外面走去。
董佩姗好心提醒:“郑厂长,洗手间房间里有,不用到外面。”
刚说完,她猛地感觉脚被人踢了一下,吴明给他拼命打眼色。
似懂非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