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能解决...”
柱子说完也不再多解释,拖着自家婆娘,步子沉重的回去了。
秦里正坐在一旁也发愁,逃荒一路不知还要走多久,人嚼马喂,就是存了多少粮食怕也不够吃。他掏了掏烟袋,又把烟袋锅子抽出来,烟丝也快没了省着点抽吧。
秦长生没说话,他存的心思就是等出了山,要是征兵的走了,就找个机会和村里人分开。人多容易闹矛盾,虽然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但是危难关头还是顾着自己一家要紧。
喧闹了一场,众人哈欠连天,都没什么精神进帐篷里休息了,拴柱和二婶子的儿子秦大庆值夜。
七月初的山里,晚上的风让人凉爽惬意,天边只挂着几颗星星,月色被一片云遮住。
秦大庆二十岁,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到了后半夜困意袭来,脑袋一下一下的点着。山里没有大型野兽,一连走了快一个月,秦大庆值夜也轮到过五六次了不觉得就放松了警惕。
伴随着砰的一声,后颈传来一阵尖锐的疼意,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努力的转过身,看到拴柱不知何时拿着一根木棍站在自己后面。
拴柱看到一棍子没有把大庆打晕,唯恐他发出声音把别人惊醒,立马又朝着大庆的后背用力敲了下去。
秦大庆摔倒在地立马没了意识,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拴柱咽了口吐沫,右手用力的捏了下发抖的大腿。顾不得看秦大庆,一双賊眼在夜里四处逡巡,看到没有人起身,略微放下心。随即把手拢到嘴边,发出咕咕的声音。
随着声音发出,柱子在内的十余人悄悄起身。
“拴柱,你把大庆打死了?你不是说只抢粮食不伤人吗?”柱子看到倒地的秦大庆,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拴柱恨声说道,“行了,别他妈的装大好人了,你要是没有心思怎么同意偷粮食。”
柱子被说的一窒,垂下头露出愧意。
“动作快点,我带来的那么一点迷药在空阔的山里可顶不住多长时间。”
“柱子媳妇你带着我那婆娘,把推车上的粮食背一些,和家里人先撤,我去赶秦长生家的骡车,柱子去赶里正那边的牛车,在昨天计划好的地方汇合。”
柱子知道这一刻再也不能回头了,心也横了起来,回头吩咐大儿子带家里的家当先走一步。
柱子媳妇拉着拴柱媳妇悄悄的溜到秦长生家的推车前,摸黑把多半袋粮食背到肩上,此时也不觉得干活儿累了,只恨自己力气不大,要是力气足够把这些车上的粮食都搬走该多好啊。
柱子媳妇暗暗的想,直接把车推走多好,偏我家那个说要给他们留个活路。天杀的,要不抢他们的,不出半个月自家半点活路都没了。
再说了,老秦家和里正家这么多粮食,分给我们一些都是应当应分的,他们要是识趣,我们还用得着受累连夜跑路吗?
等家里人都走远了,拴柱拎着棍子悄悄摸到栓骡子的树前,解开绳子小声的赶着骡子把马车套上,刚套好,心里一阵窃喜。
哈哈,有了这一车粮食,回头再把柱子一家子解决了,出了山赶着车哪里去不得!
拴柱也不管柱子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跳上车就要跑。
“我说拴柱大叔,这大半夜的,你赶着长生叔家的骡车这是要去哪儿啊?”
林枫拿着一把匕首,和处于懵逼状态的秦元宝立在帐篷前,高声喊道。
隔着不远的一处帐篷里,秦文茵也一脸寒霜的拎着一把菜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