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殿中的商谈在继续,众人感叹一阵李煜的诗词之后,赵德昭对三人道:“不出赵相所料,等到刘继元北汉一归降,前日里,吴越王钱淑的请降折子又上来了。”
赵普接口说道:“这一次钱淑还是表示愿意归降,所以,今日监国和我们几人在考虑此事如何处理。”
礼部尚书丁杰在就任尚书之前,做的是礼部侍郎,以前也经历过钱淑请降的事务,所以心里清楚。接口说道:“监国,赵相,国朝开国后,钱淑曾经多次请降,当时还是唐尚书在任,臣记得有一次皇上召集礼部尚书、侍郎、舍人、员外郎一起,也说道了这件事。开国之初,国朝四处征战,虽然对吴越之地一直也有所计划,但是皇上担心铺开太快,太急,而且吴越对我大宋并无威胁,所以,虽然多次请降,也只是派遣礼部官员安抚吴越王钱淑,请降折子留中,莫非监国和赵相今日有其他计划了。”
鸿胪寺卿邵士梅笑道:“丁尚书,你看我都在,监国赵相肯定有所安排了。”
丁杰一怔,哑然失笑。缓缓说道:“外吏朝觐,诸蕃入贡,与夫百官使臣之复命、谢思,若见若辞者,并鸿胪引奏,我居然没有注意到鸿胪寺的值司,那么监国,赵相,邵寺卿,是要让吴越王来了吗?”
赵德昭说道:“国朝平定南唐北汉,唯有北方强敌契丹,所以孤正有此意,钱淑一来,那加上开封城内的刘继元,等父皇凯旋回朝,届时是祭告天地祖宗,同时受降双王,自盘古开天以来,估计也没有帝王有这种盛举吧。”
丁杰拱手道:“监国孝心,皇上必然十分欣慰。”
赵德昭笑着摆摆手说:“我们这一次怎么给钱淑回话,想来钱淑现在已经知道了我国朝大军北伐的事情了,所以,孤想着,在大军班师回朝之前,做好这件事,以免夜长梦多。”
鸿胪寺邵玉梅说道:“如果吴越王钱淑来降,在皇上回来之前,鸿胪寺也仿照刘继元之例,待之以外国君主之礼,一应用具钱粮开支,届时都报给丁尚书。”
丁杰想了想,说道:“吴越王是请降,刘继元是亡国,礼仪等同?臣以为不妥。”
赵德昭用咨询的眼光看了看赵普,赵普出言说道:“丁尚书之言有理,钱淑请降,在封号、礼仪、钱粮开销等方面,都应该在刘继元、李煜之上,不过最终还需要皇上圣裁,刘继元、钱淑封号,都要皇上回朝才能够确定。”
赵普顿了一顿后,继续说道:“不过今日我们暂且不考虑钱淑道开封后的事情,先商议,怎么妥善处理钱淑请降之事。”
鸿胪寺邵玉梅说道:“敢问监国,钱淑这一次上书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赵德昭说道:“折子内容都大同小异,要说不同,这一次虽然上书到开封,但是父皇不在,所以,唯一不同可能是打开折子的是孤。这有什么区别??”
赵普跟着说了一句:“每一次灭国过后,钱淑的折子就来的更勤,平日里就没有这么多,邵寺卿,你发现什么了?”
鸿胪寺邵玉梅道:“监国,赵相,丁大人,钱淑这两日折子才到,他写折子的时候,你们猜他知道皇上御驾亲征北伐了吗?”
其余三人一怔,不知道邵玉梅的话是什么意思。
赵普若有所思,赵德昭道:“邵大人明言,这钱淑究竟是何意?”
邵玉梅也不卖关子了:“臣认为,钱淑此次请降,也只是和以前一样,看着北汉被灭国,顺手写一个折子而已,皇上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钱淑也算是一国之君,真容易真心归降?所谓归降折子,不过是看着我大宋军力国力强盛所采取的缓兵之计而已,寄希望于用折子苟延残喘。如果真心请降,他应该发给皇上,而不是知道御驾亲征后,还发往开封。”
赵德昭看着邵玉梅,说道:“大人,说下去。”
邵玉梅说道:“钱淑既然只是随手为之,那么,我们如果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