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王韩匡嗣和副将的一唱一和,魏羽仔细思考了下,自己和萧凤应该没有什么谈判的条件和机会。
他不认为韩匡嗣当众说出来的话会收回,更何况是放低了身段说了一些话。
萧凤的不情愿,估计也没有什么实际作用,这娘们应该是舍不得自己和她分开。
魏羽开口道:“秦王,如果我随军,她可以一起么?”
周边一群士兵哈哈大笑:“想什么呢,太祖阿保机的时候开始,军中就没有女人,这是铁律。”
魏羽顶了一句:“萧皇后经常和皇上随军,怎么说?”
副将呵斥道:“你什么身份,胆敢非议圣上。”
魏羽瘪瘪嘴,我就现在身份不比皇上皇后差多少,更何况,接受了平等思想的魏羽,更不会觉得身份差距如同鸿沟。
秦王韩匡嗣也不以为意:“笑道,小兄弟,夫人随军一事,确实没有先例。不过小兄弟可以就将夫人安排在家中,打败宋国后,小兄弟再回家和夫人团聚,如何?”
“家中?我特么敢给你说我家里是宋国皇宫么?让你送萧凤回开封府,面见赵匡胤?你傻还是我傻?”
魏羽心里面又一段丰富的内心戏,然后慢慢说道:“我们家乡不在此处,如何安顿?”
韩匡嗣道:“现在你家娘子在驿站帮工?”
魏羽想着总不能说自己是半夜偷了一个馕在处罚吧,于是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他一个女眷,放这里不合适吧。”
韩匡嗣见状,回过头对驿丞说:“小兄弟娘子,就放你们这里了。你家女眷可在?”
驿丞见状,忙说:“我家婆娘就在后厨,和小哥娘子在一处,以后可以有个照应。”心里想着,一定要巴结好这个娘子,小哥是秦王亲军,有时候提携自己,说不准就是在秦王耳边几句话的事情。
韩匡嗣点点头:“那就这样了。妹子,金瓜子你收下,过不了多久,我还你一个全须全尾的男人。”
萧凤心里面刀割一样难受。
才在一起多久啊!
还没有过几天安生日子。
今天看着小哥儿给马儿说话,都那么好看。
可惜又要分开,而且还不知道要分开多久。
但是骨子里面的上下尊卑、等级森严又让萧凤觉得无力抵抗,只是木木的看着魏羽,也没有伸手接那一把金瓜子。
魏羽看着这个婆娘,也是十分心疼。
士兵们已经把马牵了出来,秦王韩匡嗣骑上了乌云踏雪,而魏羽的母马,也被一个士兵牵在手里。
萧凤的眼睛里面,亮亮的,要涌出眼泪来。
魏羽最是看不得这个,对萧凤柔声说道:“我还没有吃饱,你把厨房里面馕给我热一热。”
“好,好,你等我小哥儿。”
萧凤在围裙上胡乱擦了几下手,往后厨而去。
魏羽转过身,对秦王说:“秦王,我们走罢。”
说完,上马一夹马腹,策马奔腾中,魏羽眼角的眼泪终于滑了下来。
不多时,驿站里面萧凤的声音传来:“小哥儿,馕好了,小哥儿快吃。”
这时,魏羽和一众契丹士兵已经在一两里地之外了。
驿站内,萧凤哭倒在地,驿丞娘子看着萧凤伤心,也凄凄切切哭了起来。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且不说魏羽两人伤离别,另一头,雁门关下,激战尤酣。
李汉琼带着一群重甲禁军,在床子弩和投石车的掩护下,强攻雁门关关城。
关城下地势不宽,李汉琼手执铁盾,和士兵们扛着云梯,冲了上去。顿时,城头上,箭如雨下。
冲城禁军都身穿重甲,手执铁盾,箭矢难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