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在和潘大海说话的时候都想去问一问刘进贤,但是想着如果刘进贤真要瞒着自己,肯定也问不出来。
而且,小楼想到了刘进贤前头几日在家中喝的酩酊大醉,刘进贤平日里很少喝酒,更不要说喝醉了,难道那个时候刘都尉就是因为公子的事情,所以把自己灌醉。
毕竟以前在南唐的时候,父亲每次听到宋国围攻,一筹莫展的时候也经常喝醉。
这样说来,那个时候,皇城司就知道公子失踪的消息了,刘都尉果真是瞒着自己。
公子,你在哪里啊?
小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勇敢,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的他,今天一听到魏羽不见了,就什么事情也做不下去了。
就算是在开封寻找父亲,都没有这么果决过。
在香水铺子办公室把上午的营业额取出来后,在店铺旁边的柜坊换成了几张金叶子,拿着随身带的香包就走。
走哪儿去呢?出开封的时候压根没有想过,只知道公子不见了,得去把他找回来。
女子体弱,小楼走了半天已经是累的不行,看到这边的馆驿,小楼用散碎银子打了个尖,住下来再说。
小楼慢慢情绪平静下来,脑袋里面一直在想各种事情:潘大海所说,魏羽应该在太原走失的,那我也去太原找,太原到底离着开封有多远,小楼也不知道,明天早上问问馆驿的车夫,最好可以租车去太原,也安全些。
至于后面做什么,到太原再说。
另外,没有给李嫂他们说一声,确实是担心一旦说了就走不掉了,他们肯定不要自己去找,会让刘都尉安排皇城司去找,刘都尉也一定不会让我走的。
这个时候,刘都尉正在皇城司端着鸡汤,食不知味。
李嫂本想等刘进贤吃完才问,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刘都尉,小楼姑娘呢?”
刘进贤看着这句话怎么也抵不过去了,支支吾吾半晌,终于说道:“小楼姑娘不见了,是自己离开的,我已经派皇城四的人去找了。”
李嫂在过来的路上都一直在想小楼会去哪儿了,她让老张守着家,借口过来送饭,一则是刘进贤真没有吃饭,二则是想问问刘进贤发生了什么事。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刘进贤确认了小楼不见了的消息,李嫂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坐在椅子上回了一会神,李嫂语调颤抖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小楼要自己离开啊?”
在家里小楼都好好的,虽然说偶尔会用公子的事情打趣他,但是都是家里人只见的玩闹,但是今天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总应该有一个原因吧。
刘进贤又是一阵沉默,小楼身上本来就有秘密,而且是现在不方便说出来的秘密,但是李嫂在问小楼离开的原因,羽皇子的事情说不说?说了李嫂他们会怎么样?不说的话,怎么解释小楼不辞而别?
李嫂又轻轻的问了一句:“刘都尉,小楼为什么要走?”
李嫂带着哽咽的声音直接让大太监破防了。
特么不管了,说出来说不定还好些。
刘进贤心一横,说道:“大宋围攻太原之时,羽皇子,在乱军之中,失踪了。”
李嫂浑身好像突然被抽走了精气神,软软地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
“请御医,快请御医。”
皇城司值房,响起刘进贤惊慌的声音。
家里已经两个人出事了,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传令,发海捕文书,将张画师的画,制成刻板,缉拿李小楼,皇城司下属密谍,一旦看到,即可将她带回,重重有赏。”循规蹈矩的大太监刘进贤冒着丢官罢爵的危险,发出了一份违法的海捕文书。
“最多就是言官的唾沫淹死我,老子不怕!爵位不要了就是。”
领命的卫兵看着刘进贤神色骇人,飞也似得去了。
片刻后,一位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