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堂屋里那一盏烛光,细小但是那么重要,无可替代。
在曹门的值守小校那里借到马后,魏羽翻身上马,另一个骑兵在前面骑着马,牵着驽马的缰绳,带着魏羽在曹门大街上小跑。
不到一刻,魏羽赶到酒坊,给骑兵道了个谢,就去酒坊砸门。
“砰砰砰”魏羽双手砸门,才几下,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何人?”
魏羽说道:“王武大哥,是我,开开门。”
值夜的王武打开门,厢房里面响起了军士们淅淅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魏羽简短的说了事情经过,围过来的军士们听闻老张被打,义愤填膺。魏羽问道:“明早要送的酒装车没有?”
王武答道:“已经装车,公子有何吩咐?”
魏羽红着眼:“唐家酒楼不是要酒吗,我给他送酒去。”军士们本就气血上涌,轰然应道:“诺!”
魏羽摆摆手:“你们睡觉,我只要一个赶车的随我去就是。”
少顷,马开山赶着驴车,载着魏羽还有车上的六个坛子,往唐家酒楼而去。
远远的,驴车后面,影影绰绰的跟着一众军士。
唐家酒楼在饮食街也算是独树一帜,独立的一座三层小楼,门脸前四根木柱拔地而起,二楼回廊雕梁画栋。最奇异额的是两侧有过道,不和人相邻。据传是唐侍郎从一个致仕学士手中买到的这块地皮,端的是价值万金。
酒楼生意极好,一个是地段好,另一个是卖唐侍郎一个薄面。平日里都是子时过了才打烊,如果遇上休沐日,通宵不绝也是有的。
魏羽在唐家酒楼面前仔细打量一阵,给马开山说了一句:“马大哥,你不要动,我来,我是官身。”说罢,提起酒坛在直接砸在了酒楼的大门上,“砰”的一声,在深夜里传出很远。
接着第二个酒坛在窗户上砸破。
楼上传来一个声音:“是谁,是特么谁在太岁头上动土。”窗户推来,一个白皙的胖脸探了出来。
魏羽完全不理会,自顾自的继续往门脸前的窗户上砸酒坛。砰!砰!砰!砰!又是连续四声,门脸的雕花木窗户上,完全洒满了烈酒。
酒楼大门打开,一个胖子带着几个打着哈欠的小二冲了出来,见对方就两人,一个穿着绿色官服。六品以下小官而已,想到此处,胖子胆气一壮,大声呵斥:“你是哪家破落户,敢在爷爷家撒野。”魏羽砸完了酒,瞥了一眼胖子,问道:“你是掌柜?”胖子凌然不惧:“是又如何?”魏羽继续问道:“你今日抢酒打了我的人?”胖子一瘪嘴“打你的人,老子连你也······啊···。”
胖子话没说完,一阵惨叫撕心裂肺。魏羽摇了摇手中腰弩,摸出了怀里的火石,引燃了手中火绒。
胖子大腿上一只弩箭,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