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背后的金水河旁边,靠近后苑高墙的位置,有一些民房,也有一些铺子,生意还算好,只是赶不上御街、曹门大街、相国寺街那样游人如织。这些店铺一般只是临街面做生意,背后的院子很多租赁出去做仓库或者自己居家使用了。
后苑的高墙下,时不时的有手执武器的禁军士卒在巡逻,安全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刘进贤找了一家牙行,就说自己是找个院落做仓库,要求稍微大一些,围墙高一点那种。牙行的人就带着两人在金水河边看了几家院子。最后,敲定了一家三进的院子,月租六千钱,押一付三。牙行掌柜见刘进贤拿出了皇城司腰牌,很爽快的把契约给办了。
魏羽满意的看着这家院子,院子四周高墙环绕,三进的布局设计,中间一个很大的场所,可以放一些原料米酒的酒坛。两侧厢房挺大,摆上通铺,住十多二十个人,不成问题。正对影壁的堂屋,里面没有家具,空荡荡的房间里,按照魏羽的构想,摆上一列铁罐,绰绰有余。柴火可以堆堂屋左侧的小房间,右侧小房间用来装成品酒。背后还有一个小院来备用。
刘进贤见魏羽心情不错,也开心的道:“明日我便去皇城司,把几个受伤士兵的军籍转出,你是押司,
按大宋法律,不能有自己部曲,所以他们只能是取消军籍,以良家子身份受雇于你,不过···”听到不过,魏羽看向刘进贤,刘进贤正色道:“···不过,军籍因伤取消好办,但是取消了以后,就再也入不了军籍了,从此以后,只要这些士兵没有触犯国法,他们就是公子你的人了。”
魏羽听罢,少有的郑重其事得回道“这个自然,刘都知放心。”
转头一看,魏羽指着厢房空空的墙壁,说道:“这个位置以后挂上一副《诗经.无衣》,我必厚待这些士卒。”
刘进贤点点头,也不说话。
过了两日,王武,马开山等十人,拿着自己随身衣物搬到这里,两侧厢房里已经摆上了通铺,还有十套全新的被褥。王武在平定南汉的战争中失去了一只胳膊,在这一群人里资历最老,算是这群士卒的头。
最开始,皇城司通知他们割去军籍的时候,十人还以为被大宋抛弃。
等刘进贤细细说了,而且带到院子里。十人一看,至少就居住条件来说,比十人各自在家住的地方,好了很多,军士们稍微安心了不少。
魏羽采买米酒到了院子后,经刘进贤介绍,魏羽和十人一一相见。
中午,魏羽和刘进贤嗦唤了旁边酒店的酒菜,让店小二用温盘装来,就在院子里给一众军士接风洗尘。
三杯两盏下肚后,魏羽开始自来熟:“王武大哥。”王武手一哆嗦:“公子千万不要这样叫,折煞小人,公子叫一声王武就是。”其他军士纷纷称是。
魏羽也不推辞,端着酒:“今后各位,就在这小院住下,我们的营生主要是酿酒,酿东京最好的酒,吃住这里全包,每个月还有薪水,就是俸禄,三贯钱。”
听闻包吃包住还有三贯钱,各位军士喜出望外。他们要么是伤了左手,要么就是少了一只脚。就算是给人家做护院,一般豪富之家都不愿意雇佣他们,在这里,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好条件。
等军士们议论了一阵子,魏羽话锋一转:“我们这个酿酒,做的是独一份生意,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有人吃里扒外,休怪我不客气。”
虽然心里大概知道,这群军士不至于这样,但是适当的敲打还是有必要。
刘进贤也在旁边阴恻恻得说:“众位也算是咱家得生死兄弟,交过心,但是魏公子的话,大家记住了。皇城司的手段,大家想必也知道。”
话音刚落,下面马开山的吼声传来:“公子,都知大人,你们对我等仁至义尽,如果这么好的条件,还有吃里扒外的,不用你们动手,我第一个生撕了他。”众位军士也开始鼓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