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羽拿起一个勺子,舀了一点碗中的酒,才靠近,就感觉到一股浓烈的酒香味,直冲鼻孔而来,酒味一激,大脑都有一点熏熏的感觉了。再张嘴喝了一小口,入喉,第一感觉就是辛辣,感觉喉咙吞了一块火炭。这酒十分霸道,魏羽估摸着,按照后世标准,应该是六十多度的白酒了。
魏羽小心翼翼的放下碗,欣喜若狂:“成了,成了!”门子老张和李嫂一边忙活一边也替他高兴。小楼在旁边看着少爷欢呼雀跃的样子,小姑娘的眼睛里都出现星星了。
四个人继续忙了半晌,最后一共得了大概两斤多白酒,最开始那一碗酒,度数最高,也最辛辣,感觉像后世的烧刀子,后面的度数略微低一点,但是魏羽估计也有五十度左右了,香味更浓厚一些。
计算下来,因为买的很便宜的米酒,大概花了一百文,蒸馏出来的白酒,不考虑人工和柴火,一斤卖五十文就可以基本回本。但是魏羽在后世,知道垄断的力量,决定五百文一斤出售。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正**着,刘进贤回来了。进门就问:“这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魏羽用小杯分装了一小杯,拿给刘进贤:“我昨日说的酿酒啊,这不成了。老刘,你见识广,试试看怎么样。”
刘进贤把陶瓷酒杯拿在手里,轻轻一晃。
一边看,一边说:“公子不错哎,真还成了。这酒看起来清澈透明,公子,你可知开封府得酒,为何大多数叫琼浆,琼脂?”
魏羽想了想,还真不知道,摇摇头。
刘进贤道:“不管是宫中还是民间酿酒,往往是粮食和酒曲混合,发酵而成。取酒的时候,难免发酵的粮食和酒曲会混进酒中,不管如何沉淀,都有白色残余,故而称之为琼浆;公子的酒,就清澈透明这一点,已经是上品了。”
魏羽等四人听完,脸上一副不明觉厉的样子。
刘进贤接着说:“一般的米酒,就算是唐末以来黄酒,酒香和你这酒相比,差得太远。我进门就闻到酒香扑鼻,就算是宫中皇上尚的贡酒,也做不到这一点。你这真的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了。”
说着,刘进贤终于忍不住了,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然后,刘都知面红耳赤,剧烈的咳嗽,手在空中抓挠着:“好辣,好辣,李嫂,拿点水来!”
魏羽看刘进贤如此,心中终于报了早上的一箭之仇,哈哈大笑。
喝了一碗凉水后,刘进贤的脸还是赤红的,只不过,喉咙好受了些。
坐下来后,心有余悸的看几碗酒:“怎么这么辣,喝一小杯就如钢刀入喉。”
魏羽笑眯眯的问道:“先不管辣不辣,你就说好不好喝?”
刘进贤品了一下,说道:“这是难得的好酒,唇齿留香,回味悠长。”
魏羽接着问,你觉得多少钱可以卖出去?
刘进贤道:“这个咱家说不准,但是几百文一斤是跑不掉的,潘家酒楼东家和我是旧识,不如我们去问问他?”
不多时,刘进贤和魏羽,拿着一小瓷瓶的白酒,到了潘家酒楼,在酒楼后面的账房里,魏羽见到了潘家酒楼老板,潘大海。潘大海白白胖胖,逢人便笑,端的是一个和气生财的模样;不是刘进贤在路上介绍,魏羽都看不出来,潘大海还是朝中检校太傅、宣徽北院使潘美的亲侄儿。果然开封府是藏龙卧虎之地,不可小觑。
潘大海笑眯眯的拱拱手:“登仕郎到小店,小店蓬荜生辉。”魏羽也客气一番。
接着刘进贤介绍了下手中的酒,潘大海也笑哈哈的吩咐一个小二,拿一小瓷杯进来。一看二闻三入喉,潘大海脸上的表情和刘进贤一样精彩起来:“好酒,好烈的酒。”
刘进贤等潘大海缓了缓,问道:“如果这酒,在你家酒楼出售,掌柜觉得如何?”
潘大海是商人,他比刘进贤魏羽更知道垄断的价值,连忙抓着刘进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