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开封路,豫州府城外,皇庄。
“皇上,皇上,宋国皇城司呈了一封信上来.”
“信?”正拿着时人诗文翻看的唐国主李煜疑惑的问道。
李煜性子孤傲,在这皇庄之中平素里除了伺候他的黄公公之外,不理会任何人。原本皇城司诸人只是奉命行事,想着只要不违反了规矩,对李煜客客气气也好。
不曾想李煜看着大宋的皇城司谍子们基本上是鼻孔朝天,这些谍子吃了好些个冷眼之后,也不再到李煜面前触霉头,只和黄公公打交道。
但是,自从唐国被破以来,这皇城司递过来的,只有公文,何时还有人寄信过来?
带着疑惑,李煜接过了黄公公双手呈上的一封信。
信封也没有封印,想来也正常,自己是阶下囚,亡国之君,所有信件必然经过皇城司的检验。李煜不以为意,正要打开,却只见信封一角,用小楷工工整整的写了三个字“李小楼。”
李煜心头大震,双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黄公公之前已经看到这公主名讳,现在看到国主如此模样,心中依然唏嘘不已。
“小楼还知道朕或者,大伴,小楼还知道朕活着。”李煜不自主的对黄公公念叨着。
不由得眼角湿润起来。
原本李煜已经心如死灰,即便是知道小楼在开封,自己也联系不上,甚至于前日说出,生生不能相见还不如死了,这样子的话。但是,一旦知道自己女儿知道自己还活着,而且还联系上了自己,李煜心中绷的紧紧的弦一下子就松开了。
哆嗦着,取出信纸,李煜忙不迭得就往信纸上看。
“父亲大人,见信安好:”
小楼的第一句话,平平无奇。甚至原来称呼的父皇,改成了父亲大人,李煜都没有注意,也没有在意。
但是这平平无奇的话,是在国破家亡人丁流离之时问出,这对李煜来说,尤为可贵。
虽然由于皇城司的检查,第一句肯定不可以写父皇,但是李煜不知道的是,小楼交过来的信,已经是第几次誊录,原本的信纸都已经被泪水湿透。
便是采薇白兰想帮着誊录,小楼也决计不肯,所以,才会有递信给刘进贤时,小楼红肿的双眼。
“一年不见,阿爹是否更加清减了。女儿现在在开封,与人合股开了一家香水铺子,生意不错,衣食无忧,请阿爹不用挂念。”
“好好好!大伴,你看我的公主出息了,出息了!”李煜又是激动又是开心,虽然从黄公公口中早已经知道小楼开香水铺子的消息,但是这事情从小楼口中说出,总是要更加入耳得多。
看着皇上笑着流泪,黄公公也颇为动容。
“阿爹,女儿喜欢上了一个人。”
李煜一看这句话,愣了一下。
这可能是天下父亲的通病,感觉自家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
不对,小楼这样说明明是白菜拱猪。
儿大不由娘,李煜心中有一丝心疼和不舍。
“女儿喜欢那人文武双全,对女儿极好。”
看来这白菜没有胡乱找个猪就拱,而且看起来猪还不错。这一点李煜心中稍微有些安慰。
“他随军北上,取得了军功;但是他又并不是单单的一介武夫,诗文尤为出众。”
李煜继续看下去,这还有这样出彩的年轻人?
“阿爹好诗词,不知道听过没有,前些日子他做了一些诗文,譬如说“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再譬如说“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都是他所做。”
“不可能!”李煜一脸的震惊。
黄公公将李煜看信,突然冒了一个不可能出来,连忙问道:“皇上,怎么了?”
“公主说她喜欢的那人,文武双全,甚至,这“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和“可怜白发生”,都是这人所做。这世上哪儿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