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笑。
“算是我西凉之地的煞星吧,曾经名动一时,甚至搅闹得同为‘凉州三明’中的张家鸡犬不宁。”
“西凉之地的煞星?”
“是啊。”段煨点头,黯然道:“张家现如今的掌门人张焕,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董卓眉头微簇,默然般的点了点头。
段煨则继续道:“他堂弟一家一百四十口,全都在一夜之间被此人屠戮殆尽。此人之后逃亡在外,还做下几起大案。我们凉州三明甚至合三家之力,这才将他勉强擒获。本来依照他的罪行,应该是予以处决的。若非我堂兄良善,只怕他也活不到今天。”
“良善?”董越一声冷笑,嘲讽道:“将一个活脱脱的人关在这种地方,你们段家把这叫做良善?”
一语询问,段煨默然般的垂下了头去:“是,但总好过要了他的命吧。”
此言一出,董氏三兄弟全都面面相觑的彼此窃笑。
心想这人都被折腾成了这样,如此活着岂不比死还要痛苦么?
就在此时,听到他们对话的牢笼中人却忍不住再度发出傲然般的大笑之声。
“段小儿,看来你这一次带来的人不一般啊。我在这里被你们关了多久,我自己都不记得了。然而如今,还是第一次听到会说些许人话的呢。”
他笑得肆意妄为,显然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董卓听着他的笑声,也从笑声中察觉到了他的冤屈。他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但他却十分了解段炯的为人。
这么个人物,如果没有存在的价值,段家不可能白费口粮养着他。
凉州三明说是在西凉分庭而治,实则谁都有谁的小心思。他们明里暗里既相互勾结,也彼此争斗多年。而对付此人,居然能够让他们破天荒的选择强强联手。
若非此时的段煨有夸大其词的成分,那就是如今的这人能为绝不一般。
董卓想到这里,心情不觉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但他很清楚,这种激动只能立即克制。既避免让人察觉,也能继续自己冷静般的后续分析。
“段炯留下他而不杀,多半是为了以此人震慑同为凉州三明的张家。”
董卓脸色幽暗,心中这样分析。
诸如曾经的自己一样,段炯为了‘拉拢’,手段岂非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是此人应该和自己不一样,因为不肯效力段家成为段家的‘国之利刃’还或者是不容易被段家掌控的原因,这才被段炯关在这里。
“你刚刚说过,他是西凉的天煞孤星。更是一夜之间,杀了张家的族弟一家一百四十余口对么?”
“是,这个我保证没有说谎。”
“嗯,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是相比于他所犯下的累累罪行,我更在意的是他为什么会如此暴虐。”
董卓目光充满苍利的落在段煨的身上,眼神透出义正严词的味道。
“如果我猜测的没有错的话,他出身应该是平民吧?区区一个平民,若非被彻底逼迫得急了,为什么要和‘凉州三明’的张家如此为难?况且段大人是官军的代表,名义上还要顾念国法。此事兹体不小,还有同为三明的张家急着要讨公道。我料段大人若在当时没有必要且充分的理由,应该也不可能赦免此人那么大的罪过吧?”
“这……”
面对董卓几个发人深省的灵魂拷问,段煨黑着脸彻底没了话说。
恰逢此时,悬挂牢笼中的困兽竟又发出肆意般的大笑。他眼神微侧,目光也充满苍利的落在董卓一个人的身上。
“这位兄弟,心思倒是很缜密么。”
“心思缜密实不敢当,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董卓下意识的拱手表示礼敬,同时也从段煨的反应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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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如今困守在牢狱中的此人,应该和劳工营内不少的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