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来到段家府门前的时候,时间已经不觉般到了晌午。
阳光和暖,却仍旧不乏凄凄般的寒风在不断的萧瑟中透出冷意。此时的府门前,上一次来时那些侍卫,如今不知为何竟全都不见了踪影。
府门大开,甚至没有人在此迎候。
董卓也顾不得这些,直接信步上了台阶走进了府门。
府门内,宽阔的院落少有人声。萧瑟的冷风中,竟在寂静中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董卓满眼煞气,径直朝着上次来见了段炯的大厅走去。厅堂外面,大门就和府门一样大敞遥开。
此时的董卓还未进门,就已经能够听到大厅内部歌舞升平般的声音。
身为段家掌权人的段炯正在用饭,在他的下垂手坐着的,正是他的堂弟段煨。期间家中的侍女小心伺候,而餐桌上也已摆上了丰富的酒肉。
董卓信步走了进来,一双怒目圆睁,死死的盯住不远处一脸悠然的段炯。
段炯此时也看到了董卓,竟是丝毫不为所动。甚至用筷子夹起一口菜放到口中,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仲颖又来了么,今日你走我家可是够勤。来来来,恰逢也是时候。如今天寒地冻的,不如且做下来饮上几杯。”
他一语言出,便向身边的侍女挥了挥手。
端庄貌美的侍女舀上一杯刚刚才烫好的热酒,此时竟是步履婀娜般的走向董卓将酒杯递到他的身前。
董卓一脸狰狞,大手一挥之间便将侍女连同她手中端着的酒杯全都推翻在了地上。
眼看如此场景,一旁稳坐的段煨赫然站起。
尽管他对董卓心中存有敬意,但他也很清楚的了解自己的身份始终都是段家人。
眼看董卓这般无礼,如今的段煨也不禁神色微凛,怒目横眉起来。
“董仲颖,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最好睁大眼睛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段家的府邸,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一语言出,董卓满眼的煞气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段煨瞬间惶恐,单手竟是下意识的握在腰间的佩刀刀柄之上。
“堂弟,不可无礼。”
坐在主座上的段炯,此时一声近乎严厉般的呵斥。虽然语气平缓,但声音中却透出令段煨不敢违逆的威仪。
段煨不敢造次,刚刚还放在刀柄上的手,此时再度放开。
段炯朝他挥了挥手,简单的示意过后,段煨这才一脸凝重的再度稳坐下来。
“仲颖此来,莫非不是为了吃酒,而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老贼,你休要惺惺作态。我来到底为了什么,你比谁都清楚!!!”
此时的董卓声色俱厉,即便面对身在西凉权势煊赫的段炯,也不禁高声做出了呵斥。而面对他如此的无礼,段炯竟是丝毫不为所动。
他阴阴般的冷笑几声,垂低的眼皮依旧没有打算抬起来的意思。
“怎么,难道你觉得我对你们联盟内的同仁的待遇还不够好么?”
“好与不好,那是你的事情。但你假传诏命,欺骗我的联盟会众,这件事倒是怎么讲?”
“什么什么?”
段炯一脸阴沉,此时这才不紧不慢的抬起了有些沉重的眼皮。他目光冷静,甚至在凝视向董卓的时候,透出一抹讥讽般的不屑。
“假传诏命,欺骗你的联盟会众?呵呵,我说仲颖啊。你这话,未免也有些太过小看我段某人了。以我段家所拥有的权势,别的地方不敢说。但在这西凉沃土,我想要传达什么命令,难道还用得着骗么?”
“你……”
一句话,瞬间怼得董卓哑口无言。
此时的董卓也是被激怒了,竟是突然握向腰间佩刀的刀柄。伴随着“噌”一声,一道寒光陡然扎现的同时,苍利出鞘的刀锋也赫然指向不远处稳坐的段炯。
“老匹夫,你竟敢如此的戏耍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