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董越拉到自己的书房,董君平直接在后面反锁了房门。
在看他的样子,已经从之前的冷若冰霜变成了一脸的煞气。这气势,俨然一副不怒而威的姿态。便是不发一言,就已经让董越有些发自内心的惧怕了。
“爹,你这是……”
“越儿,我且问你,你叔弟董旻到底哪里去了?”
董君平冷冷询问,一双眼睛凝视着董越,此时已经眯成了一条线。董越眼看董君平如此,不觉背脊发凉。刚刚当着董卓面的一脸乔装,此时也有些装不出来了。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么,我和旻弟出了府门以后,我们就各自行事去了。至于他目下的去向,我属实……”
“你属实不知,是也不是?”
“是。”
“放肆!!!”
董君平一声断喝,当即将桌子“啪”得一拍。
董越身体一个激灵,竟是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脸色煞白,早已没有了刚刚的那副气势。而董君平则一个箭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甚至不由分说直接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啪”得一声,董越的脑袋直接被打了个蒙圈。
反观董君平这边,俨然已经是一副怒不可遏般的姿态。
“你这孽障,还想瞒我?你的心性,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你的嫉妒心极强,更不是那种轻易会向他人选择低头的人。还给董卓备下厚礼,我料你断然不可能会有如此的好心。说,董旻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我将他一个人,丢、丢在了……祁连雪山。”
“什么?!?”董君平大惊失色,甚至切齿般一把揪住了董越的脖领子:“逆子,你怎么敢……”
此时的他,气得浑身颤抖。
一双如同豺狼的眼睛,此时恶狠狠盯着眼前的董越。而董越也被董君平的眼神吓住,如今面色完全的惨白如纸。
“爹,我、我就想给他个教训。”
“教训?!?那里是寻常人当去的地方么?就为了你的一个教训,你就要活脱脱的害死一个人的人命不成?!?逆子,你这次玩儿大了!!!”
董君平一声呵斥,直接一把将董越推倒在了地上。
董越此时也了然了事态的严重性。他虽然对董卓兄弟深恶痛绝,但属实还没有到了要害对方性命的地步。如今事情被自己彻底玩大,此时的董越也这才如梦方醒。
面对父亲的责叱,董越再度跪在地上爬到身为父亲的董君平身边。即便面对此时怒不可遏的父亲,董越也就只能连连磕头认罪。
“如果他这次当真出了事,儿子愿意赔他性命。”
“你赔命管个屁用!!!”
董君平丝毫不为动容,甚至直接飞起一脚将董越踹翻。此时的他怒目圆睁,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恨不能将眼前的董越一分为二。
董越彻底慌了,甚至不知说什么才好。
董君平似乎根本不想和他纠缠那么许多,直接抄起了房间内自己的佩刀和长弓。甚至将几支满载的箭袋一并背上,之后一个伸手便将董越拉了起来。
“走,给我带路。”
……
父子二人骑着烈马出府,一路疾行。待到祁连山下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
风雪弥漫的山路,陡峭而凶险,使得寻常的马匹根本上不了山。他们因此只能选择将马匹放弃,就这样冒着风雪的阻隔朝着凶险的山道一路挺近。
一路上,董君平的脸色都显得格外严肃和凝重。
身为儿子的董越时刻不停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敢怠慢一步的同时,也完全没有胆量和董君平说上一句话。
董君平的眼神充满苍利,尽管顶着咆哮般的风雪,此时的他却依旧大步向前。
漫天的风雪越往上走,就显得越大。很快的,视线开始了模糊。然而通过自己的经验,董君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