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涧的瞳孔猛然收紧,然后他笑了笑,嘴角浮起一抹凄惨的笑容,
是啊,那些生不如死的岁月连自己都忘记了,那是什么时候?
那时他不顾一切求着秦欢进入皇宫,那是他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次进入皇宫,可是得到的却是夏晴岚的死无全尸。
这世上没有人比萧月涧更后悔了,他后悔为何要和夏晴岚吵架,为何仅仅因为夏晴岚要娶宋弈就同她生那么久的气,
他明明应该一直都陪在夏晴岚的身边的,如果他从头到尾都陪在夏晴岚的身边,是不是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那段日子里萧月涧十分低落,他每天都窝在房间里面喝酒,整个人昏昏欲睡,萎靡不振,好像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办法将他唤醒。
秦欢还记得她踹开萧月涧用咒术封印起来的门之后,看见那个男子梨花带雨的坐在桌角旁,他旁边倒的全部都是空酒壶,
男子明显酒量不是很好,整个人脸上已经被泪水糊满,可是他的嘴角却是笑容,那说不出来任何情绪的笑容,原来当一个人心痛到极致的时候,他所有的情绪都可以变成最刺痛人旁人的箭。
秦欢走上去说道:“你够了,萧月涧你是不要命了吗?”
“你开心了,秦欢你不是最讨厌陛下了吗?你不是说过如果这世上你可以让一个人消失,那你希望是陛下吗?现在好了。
陛下真的死了,你高兴了,我告诉你秦欢。这大夏国没了陛下。你真的以为它还是大夏国吗?秦欢,陛下待你不薄,如果你肯早一步跟我进宫,事情不会变成这样子。
不对,我怎么能怪你呢?明明是我,明明是我和陛下之生气,这才耽误了进宫救她的最佳时机,不,从最早开始我就错了,我怎么能放任宋弈在她身边,我怎么能相信宋弈。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竟然还要跟他做朋友,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萧月涧泣不成声,他双手抱住桌子腿,好像那是他唯一救命的稻草一般,秦欢一把拉过萧月涧说道:“你够了,阿涧你已经喝了这么久的酒,你的命不要了吗?”
“命,我的命是陛下给的,陛下如今都不在了,我要它何用?秦欢,你够了,不要再纠缠我了可以吗?我承认当初我去巫族,是别有居心,可是,这么多年了,我给你的难道不够多吗?
我满足你的难道不够多吗?秦欢。你们巫族没有伤半分半毫。陛下没有让你们巫族有一分的损失,甚至给了你们无数的好处,这点你比我更清楚,”萧月涧站了起来,但因为喝了过多的酒而没有站稳,
他差点摔倒,幸亏秦欢一把扶住了他,萧月涧说道:“你们巫族从陛下这里得到的好处少吗?不要以为你们是受害的,若换成往届任何一个大夏国的国君,你们巫族如今都不会存在于世上,
可是陛下却让你们存在于大夏国之内。更何况秦欢,我是骗了你,可你呢,你也并没有什么都告诉我不是吗?你们巫族的阵法为何宋弈会?”
秦欢紧紧握住萧月涧的手,她说的:“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我没有想到宋弈…当初宋弈说他对巫族的很感兴趣,我看他天分颇高就教了他几个巫族入门的阵法,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悟性那么高,甚至和我们巫族的长老串通,竟然使用了巫族的秘术阵法。阿涧,宋弈和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将他当做知己好友,这一点你不能怪我,
就连夏晴岚的那个女人不是也对宋弈一片真心,她那般那边狡诈的女子都被送宋弈骗得团团转,你凭什么要求我清醒啊?更何况宋弈不是你的至交好友吗?你的朋友自然是我的朋友,你用这个来苛责我,实在对我不够公平,而且…”
“是啊是啊,”萧月涧一把推开了秦欢,他将桌子上紧身的酒瓶全部都推到地上,地上全部的酒瓶砸碎一片狼藉。
萧月涧坐在了地上。他的手撑在地面上,但恰好就撑住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