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众官员。
“邹寺卿,你们大理寺何时如此积极管理京城的治安了?”定国公徐延德率先站出来,显得皮笑肉不笑地质问道。
邹应龙没想到是定国公最先站出来,当即便是抛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道:“我这是关心使者安危,担心此次和谈被人蓄意破坏,所以才会多加留意,却不想当真有胆大妄为之人做出此等恶劣之举!”
殿中的官员对此事早已经是心知肚明,却是知晓邹应龙已然是蓄意为之,这才有机会将林平常逮得正着。
只是朝堂便是如此。事实真相从来都不重要,只需要咬定一个理由,任何做法都能够变得合法化。
“邹寺卿,你说我妹妹行凶,可有什么证据?”林晧然用眼神制止要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汪柏,却是淡淡地询问道。
邹应龙的嘴角微微上扬,当即便是得意地说道:“我已经当场寻得凶器,而且冠巾伯已经承认是她所为!”
这……
殿中的官员听到竟然是人赃并获,甚至林平常都已经承认,却是不上得担忧地望向林晧然。
林晧然面对着得意的邹应龙,却是淡淡地反问道:“邹寺卿,那你可知为什么使者被打了,至今都没有声讨我妹妹吗?”
咦?
殿中的官员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微微一愣,发现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按说对方吃了如此大亏,以蒙古人的脾气应当向大明朝廷叫嚣才是,但从昨天到现在似乎都极为平静。
邹应龙亦是意识到把汉那吉那边的反应确实有些反常,却是冷冷地回应道:“那是人家知礼节,重视此次和议!”
“呵呵……你说鞑子知礼节?邹寺卿,你天天大鱼大肉吃多了,不知九边的百姓是如何被他们欺凌的吧?”林晧然充满着嘲讽地道。
“邹寺卿,你是收了鞑子的好处了吧?”
“邹大人,既然人家都不追究,你这不是猫抓耗子吗?”
“呵呵……这当真是天大的笑话,有人既然说鞑子知礼节!”
……
殿中的官员绝大多数站在林晧然这一头,而今意识到事情确实有不对劲之处,却是纷纷对邹应龙进行挖苦道。
邹应龙的脸当即红若猪肝,却是望向林晧然愤怒地道:“林阁老,你休要在这里故意混淆圣听,冠巾伯殴打使者是事实,而你包庇你妹妹更是事实!”
徐阶听到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并没有愤怒冲昏头脑,不由得赞许地望了一眼邹应龙,却不愧是自己所重点栽培的弟子。
“邹大人,那你又可知把汗那吉不在街道上逛街,却是选择进入一条无人的死胡同呢?”林晧然面对着邹应龙的质问,却是淡淡地反问道。
邹应龙意识到确实有点诧异,却是冷哼一声道:“把汗那吉是第一次来京城,对街道不熟,这才给令妹一个可乘之机!”
“他不是迷了路,而是遇到一个兜售假药的骗子商贩,却是询问对方是否有燧发枪,这才被骗入了胡同内!”林晧然憋了邹应龙一眼,这才揭示答案道。
这……
殿中的官员听到竟然藏着此事,当即亦是震惊不已。
如果事情是这般,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把汗那吉却是有心购得燧发枪,这才被诱入胡同,却是被冠巾伯带着人揍了一顿。
把汗那吉虽然是吃了大亏,但他的行径亦是极为不妥,毕竟他竟然意图从这种商贩手里购得燧发枪。
徐阶的眉头微微地蹙起,心里头却是生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林晧然站在殿中,当即侃侃而谈地道:“皇上,山竹滩大捷和山西大捷靠的不仅是将士用命,亦是幸得燧发枪!这种枪支射击间隔时间短,射程比弓箭要远,故而是比弓箭更好用的武器,亦是我们大明军队敢于跟鞑子进行野战的依仗!”顿了顿,又是郑重地说道:“如果燧发枪给把汗那吉弄回大漠,他们必定会借鉴早前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