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大堂招待的都是商人、士子和底层官员,后面的院落则是贵公子和高级官员的娱乐场所,呈现着明显的等级划分。
林福在前面引路,林晧然则是跟在后面。
却不知这里原本有一座小湖,还是教坊司花费巨资修建的人工湖,令到这里多了一份江南的园林感觉,各个廊桥将人引向了不同的庭院。
一行人刚到了后面一座长着一棵海棠花树的庭院,便是听到暖阁传来了揪桌子的声音,旋即徐渭的一声暴喝,便是一个花瓶破裂的声音。
“出事了!”
林晧然心里咯噔一声,即刻递给林福一个眼色。
林福马上带着人冲了上去,径直闯进了那个暖阁。
一个华服公子哥捂着被砸到的额头,眼睛闪过一抹阴鸷,指着徐渭怒不可遏地命令道:“哪来的疯子,给小爷将这疯子弄死!”
徐渭被几个家奴抓住了,家奴正想要动手教训徐渭,林福见到此状,上前一拳砸在一名家奴的脸颊上,便是拉开了打斗的序幕。
几个家奴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林福等人,却是一个回合都招架不住,纷纷被打翻在地,而林福则是第一时间保护住了徐渭。
那个华服公子见状,没想到来人竟然如此的蛮横,却是大声地骂了一句,便是对着外面骂话道:“你们反了!快,快来人!”
这里的动静不小,一个身穿九品官服的中年男子领着一帮差役赶了过来。
教坊司是官方的青楼,最高管理者是正九品的奉銮。虽然奉銮是不入流的小官,但背后靠着六部衙门,却是有着不一样的底气。
华服公子看到奉銮带着差役出现,如同见到救星般,便是趾高气扬地指着林福等人命令道:“李奉銮,快将他们通通给小爷抓起来!”
李奉銮面对着华服公子哥,先是恭敬地施予一礼,却是没有莽撞,对着为首的徐渭质问道:“此处乃秦公子的娱乐之所,你们这般闯进这里胡闹,意欲何为?”
“李奉銮,翠竹姑娘虽然是贱籍,但她是我大明的子民,更是你教坊司的一名乐师,但你瞧瞧她脸上的伤!她不从这位秦公子的兽行,便遭到如此非人的对待,此子简单是禽兽不如!”徐渭指着身后跟随的女子,当即便明缘由地道。
李奉銮看到翠竹姑娘脸上的淤青,心里亦是产生了怜悯,只是他终究只是不入流的小官,有些人可以管,但有些人却是管不得。
秦公子瞥了一眼翠竹脸上的伤势,却是轻描淡写地道:“不过就是一个贱女人,你倒是要怜香惜玉!好,很好,本公子今后便天天用开水烫她一回!”
翠竹姑娘似乎是想到什么可怕之事般,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眼泪不争气地涌到眼眶处。
“你敢!我乃翰林编修徐文长,若是胆敢再动她一根寒毛,本官跟你没完!”徐渭像是彻底被激怒,指着秦公子怒声道。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编修,竟然想要威胁本公子!”秦公子不屑地将纸扇打开,显得得意洋洋地自报家门道:“实话告诉你,我爹便是当朝礼部侍郎秦鸣雷,弄手你简直是易如反掌!”
李奉銮心里暗叹一声,眼睛充满怜悯地望向了徐渭。虽然翰林编修的地位很高,但却是没有什么实权,远远不如同样是翰林院出身的礼部右侍郎秦鸣雷。
“秦鸣雷管不着我!”徐渭亦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大的来头,却是硬气地回应道。
秦公子深知治不了对方,眼珠子一转,便是望向那个身材娇小的翠竹姑娘,将纸扇合拢起来道:“本公子现在是治不得你,但翠竹姑娘……怕是就没你这般好运了!”
“你敢!”徐渭的眼睛一瞪,当即怒声地喝斥道。
秦公子当即冷哼一声,将纸扇打在另一只手掌上道:“本公子有何不敢?本公子便是时常住在这教坊司,这里的女人都归老子玩,若是本公子不将这个贱女人玩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