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着外面的动静,更是明白裕王对她并没有什么爱意。只是现在她生了儿子,二人的命运已然是更紧密地联系到一起了。
最为重要的是,她现在有了裕王的骨肉,这个侧妃的位置算是坐牢了。
在这一个普通的日子里,裕王的第三个儿子诞生了。只是令人意外的是,裕王府不仅没有大张旗鼓,甚至都没有多少人知晓裕王府世子出生之事。
次日,清晨时分。
裕王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裕王想到了自己的老师,只是陈以勤回家丁忧,殷士儋并不为他所喜,便是第一时间想到了教导他九年的老师高拱。
高拱现在是太常寺卿兼管国子监祭酒事,本来是有意要避讳的,但得知李侧妃诞下世子,亦是丢下手上的事务匆匆赶了过来。
裕王见到高拱的时候,整个人像是找到主心骨般,当即求助地询问道:“高老师,要不要即刻将这事禀告皇上?”
裕王今年二十五,而高拱五十岁,二人又有着九年的师生情谊,裕王的启蒙可谓是高拱给予的,故而他对这位老师极度信懒。
高拱听着这个话,脸上当即露出愁容,缓缓地摇头道:“殿下,你莫不是忘了皇上的那道口谕了吗?”
“哪一道?”裕王似乎是真的忘记了,显得疑惑地询问道。
高拱知道这个弟子智力是要差上一些,便是小声地提醒道:“凡裕邸喜庆,一切不得上闻!”
“对!对!不可上闻!”裕王听到这话,忙不迭地点头道。
高拱望着紧张兮兮的裕王,捋着自己又黑又浓的胡子安抚道:“殿下,你无须过于紧张,现在你有了子嗣,虽然当下不可谋得储君之名,但已经走在景王的前头了!”
嘉靖三十九年,礼部参赞郭希颜上书请建储。这算是一个本分之事,只是嘉靖不愧是刚愎自用的君王,当即下令对参赞郭希颜处斩。
至此,再无人敢轻易上疏请求立储,哪怕如今高拱亦不敢说要建言立储。实质上,只要不是嫌命长的官员,谁都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坐!如此甚好!”裕王让高拱坐下,这才放下心来道。
正说话间,有侍卫前来通禀,顺天府尹夫妇前来探访。
裕王深知侧妃李氏跟顺天府尹的林夫人往来密切,但没想到林然亦是突然登门,却显得毫无主张地对高拱询问道:“高老师,本王是见还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