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
“三伯,这个办法挺不错,是你想出来的?”林晧然走到他们跟前,微笑地冲着三伯说道。
“是……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三伯抓了抓后脑勺,面对着林晧然这个师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厉害!”林晧然称赞道。
“十九,瘸子三搞的是什么名堂,我怎么就看不明白呢?”负责旁边染池的中年男子笑嘻嘻地凑过来,好奇地询问道。
“对呀!三伯一直不肯说,非要我们叫他师傅才肯说!”旁边一个小伙子亦是附和道。
“想知道,那就叫他师傅呗!”林晧然耸了耸肩,尊重着知识产权。
林晧然看着阿六面对他有着拘束,便是拍了拍他肩膀道:“大家都是兄弟!你放心好了,只要我们有口吃的,就不会让你饿着!”
“嗯!”
阿六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眶已经泛红,他已经感受到这个在家庭的温暖。本以为这腿断了,他这辈子算是完了,没有想到回到村里却找到了人生的希望,而且会活得更好。
有人怕气氛变得煽情,又是故意打趣道:“六哥,你尽管放心好了,除了娘子要你自己娶外,其他的都可以借给你!”
从下布,染色,到盐池固色,再到悬挂起来,每个步骤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在染布坊转了一圈,发现这时代人的学习能力都超强,如今一个个都像是老练的染布大师。出了什么状况,他们都能摸索着解决。
在看到染布坊没什么事情后,林晧然便准备回家温书了。
按着惯例,宋提学主持完粤西其他三府的院试后,就会返回广州府主持科试,为着明年的大比做准备工作。而林晧然自然要前去参加,从而取得明年乡试的参考资格。
不过,倒不是说明年的新生员彻底丧失参加乡试的机会,因为科考还可以进行补录。像江月白,其实打的正是这一条路线,届时跟林晧然在乡试中碰面。
虽然宋提学已经当众给出了口头承诺,而林晧然又作为院试案首,按说一个小小的乡试资格是不可能出现波折的,但他仍然选择小心应对。
只是才刚刚走出染坊大门,却见有人急匆匆跑过来,说江府一帮人向这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