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之留下的老仆叫随伯,他平日里很少出现在二人的面前,有时候不刻意你都想不到此人的存在。
姜然心下明白,这位随伯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她们在镇上多住了三天,这三天她和江思雨几乎没有出过屋子,每日的饭菜也都是随伯端到屋子里的。
江思雨只呆了一天就呆不住了,她在屋子转来转去的,不时的说一句:“咱们去逛逛吧!”
到了第三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低吼着:“不是没打仗吗?我在屋里呆的身上都要发霉了。我要出去!姜然!你限制我人身自由,我要告你!”
姜然也憋闷难受,这要是有个手机让她看看她能在屋里呆上一个月不出门,可现在……外面春光正好,我们却憋……
等等!
她看到了谁?
她顺着窗户打开的那一条缝隙,竟然发现外面街道上的一个男人竟然和当日里追他们的一个山贼长得特别像。
而这人也特别警觉,竟然好似发现有人在偷窥他一样,抬起头来看了一圈,幸好姜然怕惹事,窗子只是开了很小的一条缝,从下面往上什么都看不清。
姜然还是下意识的往后一躺,然后悄悄的退了几步,打开门去敲隔壁的门。
“随伯……”
随伯听了她的话,脸色凝重:“姑娘放心,不过是漏网之鱼,我去去就来。”
姜然回到屋子反手关上门,再到窗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她又等了一会,那人突然又从一间铺子里出来前后左右的看着,见实在没人,这才大步离去。
随伯的身影一闪而过,要不是姜然知道他下了楼,又一直盯着下面,根本发现不了。
要是她也能有这么好的功夫就好了。
江思雨躺在床上生闷气,看她出去又进来的,“姐,你看什么呢?”
姜然摇头:“没什么。”她说着将窗户关上,“外面好像要下雨了,别开窗了。”
江思雨嘀咕:“这鬼开气,一会晴一会阴的。对了然然姐,这边好像比山那边冷好多啊!”
“嗯,这边靠北,肯定会冷一些的。”
“啥时候可以出去啊?”
姜然安慰道:“再等等,你要实在闲着难受,就做做针线吧,之前你不是一直在学?”
江思雨摇头:“我不要!我想出去玩。”
姜然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人,不知道是逃出来的还是在村子被灭之前就离开的。
“现在不行!”
江思雨在床上翻了个身嘀咕着,“胆小鬼!以前我天天在府城里跑也没见出事。这是在镇上,又不是野外,怕什么?”
天渐渐暗下来,姜然终于等到随伯回来。
他还是如以往一样,微垂着头,很没有存在感,他低声道:“姑娘,那贼人是漏网之鱼,他是跟着我们行进过的痕迹出的大山。只有一人,已经解决掉了。”
姜然有些担忧:“他能找到路跟出来,会不会还有其他人……”
“姑娘放心。老仆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姜然一听就知道,林蕴之并不是只留下了随伯一人。她心里松了口气,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其中。
她一方面拒绝和林蕴之有关系,另一方面又享受着他的保护……
姜然不再多想,有些事真的没办法妥协。
她和随伯商量:“我们在这里也逗留了几天了,随伯觉得,我们明天就往郸城去行不行?”
随伯点点头:“姑娘可否稍等一天,镖局后日有往郸城去的车队,咱们交些银子随车队一同前往。这样路途上也安全一些。”
姜然自然无不答应。
随伯又道:“姑娘在此处呆了三天,怕是也呆烦了,如果姑娘愿意,明日老仆陪同姑娘出去逛逛可好?”
姜然忙问:“可以吗?不会惹出什么麻烦吧?”
“那倒不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