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媱的愤怒和气急败坏非但没有让白璇月害怕或是羞愧,她眼底甚至闪过一抹快慰,似乎对江媱的生气乐见其成。
一直以来白璇月跟江媱对上,总是没有在嘴上讨到过什么好,现在难得看到江媱气得直跳脚,白璇月心里顿时有种大获全胜的感觉。
“江小姐,话可不能乱说,你说这些事跟我有关,那你能拿出证据吗?如果拿不出来证据,这就是诬陷吧,要是我追究起来,恐怕你我闹得都不会好看。”
看白璇月小人得志的嘴脸,江媱心里那个气。
偏偏她手上又的确拿不出来证据,吃了这个哑巴亏。
盛宁挽轻轻捏了捏江媱的手,无声地安慰。
白璇月见状江媱吃亏心中非常满意,对上盛宁挽探寻般的目光,她坦然自若地望回去,唇边还勾起一抹清纯无暇的笑容,“宁挽,我这次来只是单纯地关心店铺情况。”
见盛宁挽一脸冷漠,她不在意地继续往下说:“网上的消息我看到了,我知道打电话给我也是怀疑到我头上,但是就像我刚刚说的,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是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迟早我会查个水落石出。”
盛宁挽语气平淡,面上所展露出来的情绪也不像江媱那样明显。
白璇月心里隐隐地不痛快,她在电话里被盛宁挽给骂了一通,本来就不爽,现在又看到她这么平静的态度,更是有种吞了苍蝇的感觉。
“哼,那你就尽管去查好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白璇月的眼神又变得意味深长,“倒是你,可别忘了我们两人之前的赌约啊。”
在明知盛宁挽现在情况不好的关头,特意过来提醒赌约的事,白璇月这司马昭之心已经路人皆知。
盛宁挽把即将暴走的小姐妹拉住,淡笑着看向白璇月,“放心,忘不了。”
现在郁闷的反而成了白璇月,“呵,那样最好。”
她不知道盛宁挽究竟哪里来的自信,依旧面不改色的样子看得她心头窝火。
盛宁挽的心情其实没有好到哪里,只是她心里清楚,现在在白璇月跟前表现出来,那就是白白让对方看笑话,于事无补。
送走白璇月这尊大佛后,盛宁挽宽慰起江媱,“媱媱,你不要在意白璇月的态度,我们越是反应过度,她越是高兴,就中了她的诡计。”
“我也不想,可是你看她刚刚那个样子……我一时没忍住,哎!”
“我们再好好想办法,一定可以渡过这次难关。”
“……好吧。”江媱打起精神。
两人商量了很久,暂时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办法。
入夜,盛宁挽想着店里的事,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了,宁宁,这么晚了还不睡?”身后热源靠近,盛宁挽被搂入一个宽阔坚实的怀抱之中。
顾祁川嗓音沙哑,在昏暗寂静的卧室之中,莫名地染上一丝朦胧的暧昧。
盛宁挽实在睡不着,索性不再强迫自己入睡,翻身坐起来。
“就是一直惦记着店里的事,我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我去阳台吹吹风吧。”
顾祁川不禁心疼,他把人拉住重新又搂回怀中,“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他多少能猜到一部分原因,只怕又是跟店铺情况有关。
为了店铺的发展,盛宁挽这段时间都憔悴了许多,顾祁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盛宁挽翻个身埋进顾祁川胸膛,闷闷道地出声跟顾祁川解释。
知道盛宁挽还是在为赌约操劳,顾祁川眸色暗了暗。
他柔声哄着小女人,“不要想这件事了,乖,先睡觉。”
在顾祁川的哄睡下,盛宁挽慢慢合上眼,渐渐思绪放空睡熟过去。
第二天,盛宁挽醒来后发现顾祁川并没有去公司。
她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