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川短短一句话里却包含了许多情绪，莫名的就让盛宁挽停下挣扎的动作。
盛宁挽轻咬了咬下唇，面上的表情缓和几分，她平静道：“你先放开我。”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不走，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她倒是想听听顾祁川还能说些什么话出来。
无非是道歉，要么是感谢她多年前的帮助。
盛宁挽没有掩饰自己不甚在意的态度。
顾祁川也轻易地看出盛宁挽的心思，他心底泛起淡淡的苦涩。
但这毕竟是他自己做的孽，也只能承受。
他无声地叹息一声，松开对盛宁挽的禁锢，双手轻轻搭在她的双肩，垂下的眼眸定定望着盛宁挽。
盛宁挽被他炽热的眼神一烫，下意识避开。
“你要是没说什么要说的也别浪费时间。”
盛宁挽故作冷硬开口。
但话语之中若有若无多了点柔软。
这个细微的转变被顾祁川敏锐地捕捉到，他终于不再有所遮掩，直言开口坦诚自己的心情。
“过去二十多年我从来没有像在意你一样在意过别人，你也许会说我是因为昨晚你说的话才有这样的态度。”
说到这里顾祁川停顿片刻，似乎是在盛宁挽反应的时间。
这算是……表白吗？
盛宁挽的确感到错愕，接着的冒出的想法也和顾祁川所料无差。
他又接下去，“哪怕我误会叶蓁救过我的命，但面对她的时候始终只是把她当做妹妹，而你不一样……”
顾祁川显得难以启齿的模样，这对他而言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在这之前我就没法让你离开我了，你……明白吗？”
盛宁挽眨了眨杏眼，睫毛扑闪扑闪像是两只翩翩蝴蝶。
而顾祁川说完后就像是等待审判一般，深色的双眸定定望着盛宁挽，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能感觉盛宁挽对自己并非无意，可又无法确定她真正的想法。
“你——”盛宁挽拉长了音调。
“我？”
“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意思？”
顾祁川哽了哽，以为他的一番袒露心意白费苦心，下一秒看见盛宁挽眼底的狡黠。
他反应过来，“真不明白？”
盛宁挽笑，“不明白，顾总不如说得再明白一点？”
男人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是自己都不曾预料到的欣喜。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他还嘴硬什么。
顾祁川轻轻将盛宁挽搂进怀中，盛宁挽正要推开他。
“说得明白一点，我在意你，喜欢你，爱你，这下还不明白吗？”
他的声音在盛宁挽耳边盘旋，说话间带出的热气就喷洒在盛宁挽耳边，烧得她耳垂发红，连带着小脸上温度升高，滚烫不已。
“知，知道了。”往日伶牙俐齿的小女人这会儿竟然也有些结巴。
“嗯？”
“什么？”盛宁挽大脑还是空白的。
顾祁川似有不满，不悦道：“一句知道就没了？”
由于姿势问题，盛宁挽看不到顾祁川微微泛红的俊脸和耳垂。
她埋在顾祁川胸口，声音显得有些闷，别别扭扭道：“那，那不然还要说什么？”
知道她脸皮薄，顾祁川也没逼她。
感受到盛宁挽此刻的依赖顾祁川就不由满足。
忽然，盛宁挽闷在顾祁川怀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句什么。
顾祁川先是一愣，接着失笑，学着盛宁挽的语气，“知道了。”
“你干嘛！”盛宁挽锤了下顾祁川的胸口，力道不大，就跟挠痒痒似的，更像是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两个人之间仿佛冰雪消融，别墅里的下人都察觉家里男女主人间感情突飞猛涨。
一个眼神对视都好像能拉出丝儿。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