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很少见到顾祁川当众失神的模样，盛宁挽疑惑地问道。
顾祁川微微摇头，微微眯起眼正要细看，裴寒年若有所察地转过身，和顾祁川的目光对上。
裴寒年眼底是毫不避讳的挑衅。
紧接着，他缓缓朝两人走来。
“宁挽，怎么样？”裴寒年主动同盛宁挽打招呼。
盛宁挽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戏的确是一出好戏，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张悦一家慌成那样。
裴寒年见盛宁挽满意也牵出一个温柔的笑，“今天不太方便，下次我再约你细说。”
末了，这才慢条斯理地看向顾祁川，“到时候若是顾总也感兴趣，我也不介意多添一张椅子。”
裴寒年眼底毫不掩饰挑衅之意。
顾祁川面色平静不为所动，寡淡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他浪费一丝精力。
裴寒年眯起眼，眸中的危险之色一闪而逝。
顾祁川看在眼底，不做言语，“回去吧。”
盛宁挽隐隐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微微抿唇，当着裴寒年的面并未多问什么，礼貌性地同裴寒年打声招呼后就和顾祁川一起出去。
到了车上，顾祁川神色怔忪，眸色之中染上一抹深色。
当时在酒店内，顾祁川肯定自己当时并没有看错。
在裴寒年后颈上的那个图案……
正是和自己交手多年的一个黑客的标志性图案。
那个黑客本事很大，就是顾祁川这些年也无法完全解决对方，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不过顾祁川也没有让对方占到什么便宜，偶尔的一些损失对顾氏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
只是顾祁川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个黑客或许会和裴寒年有关系。
更让他在意的是，裴寒年身份多重，又几次三番出现在盛宁挽面前，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觉得裴寒年有问题？”盛宁挽和顾祁川待得久了，竟然也能从他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出一点他真实的情绪。
顾祁川微微颔首，“他的身份有些古怪，我准备让宋简查一查他。”
说完，想起裴寒年和盛宁挽之间的关系，他看了盛宁挽几眼，似乎想看清她的反应。
盛宁挽坦然正视顾祁川的目光，缓缓道：“我觉得你可以不用再查了。”
“嗯？”顾祁川微微眯起眼。
盛宁挽不紧不慢地把手机解锁，然后翻了几下，递给顾祁川，“因为我已经让人查过他了。”
接过盛宁挽的手机，顾祁川便认真看起上面的资料。
他看文件的速度很快，但并没有遗漏任何重要的讯息。
看完后顾祁川也有些惊讶，裴寒年的马甲无数，这几年积蓄了不少财力。
他回到a市也有一段时间，也不是最近才开始活跃，背后一直有行动。
“他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
顾祁川眸色沉重，一时间也有些看不穿裴寒年这么做的意图。
说实在的，以裴寒年现在的身家，就是不回到叶家也不愁吃穿。
还是说，他的目的并不是要和张悦“母子相认”，真正的目的是……
“或许是为了让叶家大乱吧。”
盛宁挽忽然开口。
见顾祁川投来一个深邃的眼神，盛宁挽也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接着又正色道：“毕竟张悦生下了他又转头嫁进叶家，让他一个孩子在外面受苦这么多年，换了是我，我也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裴寒年一个人艰难苟活，而那个时候，她的母亲却依旧享受着安逸舒适的生活，和叶家强强联手，身份地位甚至更上一层。
张悦根本没有资格当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名声，把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硬生生抛弃，一点活路也不给那个孩子留，无异于让他等死。
顾祁川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