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的目的就是为了逼迫盛宁挽就范,那她说得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与其和他们争辩,不如就这么僵下来。
就像盛宁挽说的,只要顾老爷子一天没发话让她和顾祁川离婚,那许婉丽说得再多做得再多也没用。
那长辈一时讷讷无言。
盛宁挽说得的确没错,今天他们就是趁着顾祁川不在来逼盛宁挽就范的。
“简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今天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让你得到应有的教训,来人,家法伺候!”
许婉丽露出狞笑,今天不让盛宁挽脱一层皮,她还怎么在这么多顾家人面前留面子!
好一个家法伺候!
上一个这么对盛宁挽的还是那位说一不二的老太太。
但那一次有顾祁川及时出现护着盛宁挽,这一次……
盛宁挽眸色沉了沉,要她一个人应对许婉丽带来的几个人,的确有些困难。
三四个人围了上来,盛宁挽不断反抗,本就破破烂烂的衣襟在争执之中又被扯开了一些,内衣肩带几乎都露了出来。
愤怒,耻辱,崩溃,种种负面情绪,不一而足,齐齐涌来。
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过去那种无能为力的时刻,父亲自杀,母亲紧随其后出事,宛如梦魇一般缠绕在盛宁挽心头。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冷厉的声音宛如划破黎明前最漆黑那一刻的曙光,骤然响起,宛如惊雷。
盛宁挽有些迷茫又脆弱的双眸循着声音看过去。
又是顾祁川啊……
他好像总是在自己狼狈的时候出现。
顾祁川说话的同时脚下步伐未有停顿,快步到了盛宁挽面前。
他一个眼神抛来,拉着拧着盛宁挽的几个下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抖着腿放开了盛宁挽。
顾祁川见盛宁挽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的指摘,再一看她此刻的模样,心中一阵钝痛。
他脱下外套给盛宁挽披上,又仔细理了理,让她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包裹起来,这才停下手上动作。
“祈,祈川……你怎么……”
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他不是要出差吗?
许婉丽现在的心情非常震撼,久久无法回神,怔怔看着面前的一幕。
她嘴唇动了动,话有些说不下去了。
“你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欺负一个女人,传出去也不怕人说顾家恃强凌弱成性。”
顾祁川将盛宁挽护在怀中,语气冷得像是刚从冰窖之中打捞出来,凌厉又有极强压迫感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众人,语气嘲讽至极。
一瞬间,空气之中仿佛有股迟滞感,让人呼吸不上来。
“祈川,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我们可是你的长辈!”
“是啊,今天我们会过来,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的事,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这么跟我们说话呢!”
那几个亲戚觉得脸上挂不住,虽然也畏惧顾祁川可怕的眼神和强大的气场,还是硬着头皮为自己辩驳。
许婉丽这时也终于从震惊之中回过神,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苍白笑容,艰涩道:“是,是啊祈川,叔叔伯伯们这么做都是在替你考虑,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说到后面,许婉丽才想起自己今天是带着证据来兴师问罪的,该心虚的人是盛宁挽才对。
渐渐便有了底气。
盛宁挽一只手抓着顾祁川的衣角。
她现在其实都还没有从那种梦魇般的状态里彻底回过神。
许婉丽刺耳尖锐的声音让她下意识一个激灵,忍不住攥紧了顾祁川衣角。
熨烫的平整而无一丝褶皱的西服被盛宁挽抓得有些凌乱。
素来注重这些的顾祁川此刻却顾不上这些,只是越发心疼。
他一只手伸过去把盛宁挽的手抓在手心里,另一只手则轻扣住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