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都睡得踏实,盛宁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是一脸困倦,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的模样。
盛宁挽手掌抵着额头,拇指和中指揉着两边太阳穴。
缓了一会儿,渐渐有了些精神。
下楼后并未看到顾祁川,想起昨天他说要出差三天。
估计是已经出发了。
盛宁挽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末了她自己都不由惊讶,为什么她会有松口气的感觉……
盛宁挽隐隐察觉到最近和顾祁川之间的关系变得非常微妙,像是绷紧的弦,一旦受到某些刺激,就会分崩离析。
极不稳定。
盛宁挽发觉自己根本看不透顾祁川,对方的心思捉摸不定,难以想象。
有时候她自诩看出顾祁川的想法,往往顾祁川还是会做出些莫名其妙的反应。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也不浅。”盛宁挽暗自嘀咕一句。
午饭后,盛宁挽寻思着要去医院看望母亲。
昨天睡前她给私人医院那边打了电话询问母亲的状况,顺带嘱咐对方照看好母亲。
谁知对面的回复说顾总一早就交代了,请她放心。
之后还调侃似的说了句“顾总对夫人真好”之类的话。
这其实也是昨晚盛宁挽睡不好的因素之一。
越来越看不透顾祁川了。
“……本次拍卖会非常有幸请到顾氏集团顾先生出席……”
经过客厅时,盛宁挽之前随时打开的电视里刚好在播新闻。
顾祁川?
一些字眼钻进盛宁挽耳朵里,她不自觉扫了眼过去。
画面里,顾祁川着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西服,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后一颗,暗红色领带上绣着繁复的花纹,散发着禁欲的气息。
裁剪得体的精致西装包裹着对方颀长又不失健硕的身材,举手投足间气质翩翩,像是画中走出的贵族,吸引了无数瞩目。
盛宁挽看了数秒,心里不知道想起什么。
正要挪开视线,盛宁挽余光里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定睛仔细一看。
怎么会是叶蓁……
叶蓁发烧住院后盛宁挽就没再过问过对方,这次顾祁川也并没有说过会带着叶蓁出席。
只见叶蓁穿了一身得体的修身礼服,看似低调,却又不失奢华,在拍卖会一众来宾里也是极为亮眼的存在。
她和顾祁川站在一起,男的俊美女的娇俏,好一对金童玉女,几乎吸引了全场目光,好些人注意力不再是拍卖会上的展品,侧目投向两人。
“还真是登对呢。”盛宁挽心里产生些许不适感,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半晌盛宁挽得出结论,她是看不惯叶蓁,更看不惯顾祁川为了安慰叶蓁被吓到的心灵,特意让她当女伴出席拍卖会。
“呵!”这个结论让盛宁挽冷笑连连,同时心底更加抵触,生理性地感到恶心。
她甚至想到了更多。
顾祁川这不止是为了安慰叶蓁,恐怕也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吧。
这样的场合,一个新婚男人出席带的女伴不是自己的妻子,反而是个不相关的……
也是,叶蓁是顾祁川的白月光,又怎么算“不相关的女人”。
眼看盛宁挽表情越来越难看,在一旁打扫卫生的小女佣不由腿抖,战战兢兢连忙跑去把电视给关了。
继续看下去,她担心女主人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夫人,您还好吗?”小女佣紧张地问道。
盛宁挽微微摇头,“没事。”
话音落下,盛宁挽离开客厅朝外走去。
直到坐上车,盛宁挽脑海之中仍然盘桓着刚刚在电视上看到的画面。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内心不能像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
“夫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