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事，便抬眸看来，这一眼，话没说完，他语气顿住。
微怔半秒，顾祁川恢复如初，还是同样的问话，但这次声线冷淡不少，“什么事？”
尽管盛宁挽还是没搞清楚这男人忽然变脸的原因。
她深吸一口气，“管家……说你一直没吃晚饭。”
顾祁川闻言似乎不解，略带疑惑的双眸看过来。
盛宁挽：“……”
她气不过，“你别跟个小孩子似的，一赌气就不吃饭把自己关房间里，要不要这么幼稚！”
顾祁川险些气笑，他幼稚？
他也听出盛宁挽话底有几分关切之意，到底还是没有和她争执，只是僵硬的“嗯”了声算作回应。
顾祁川准备再处理一份文件就下楼吃饭，却见盛宁挽双臂环胸靠在门框边平静地望过来。
心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翻涌。
并不令人讨厌。
他语气稍软和，“……现在就去。”
抬手揉了揉眉心与太阳穴，长时间地盯着电脑屏幕和书桌前的文件的确有些不适。
走到门口时，盛宁挽敛眉垂首，温软精致的小脸上似乎透着几分迟疑不决。
顾祁川一览无余，面上不动声色，放在一侧的手却微微蜷了蜷。
盛宁挽这副模样恐怕是有事找他。
原本心里涌出的暖流仿佛寒冬降临，渐渐冻结。
难怪盛宁挽会忽然转变态度，主动来提醒他吃饭。
一时说不清是低落还是失望，顾祁川只能将这些不该属于自己的情绪掩饰在平静的面容之下。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他语气淡漠。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盛宁挽并没有注意到顾祁川态度的些微转变，听到对方的询问，她想了想，还是启唇轻声问道：“关于我母亲的下落，还是没有消息吗？”
盛宁挽把希望放在了顾祁川身上，比起私家侦探，有时候顾祁川手底下的人反而更加靠谱。
顾祁川答非所问，“你只是为了这件事来？”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
盛宁挽抿唇，微微点头。
“果然是这样……”顾祁川似乎低喃了句。
低下头的盛宁挽并没有注意到他几分自嘲的表情。
“很遗憾，目前没有任何线索。”
由于他语气冷淡，还有几分刻意的疏离。
听在盛宁挽耳朵态度就显得有些轻蔑。
她攥紧了拳。
良久，她重新抬起头，唇边的笑有些虚无缥缈，“确实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