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贾宴清一身风尘仆仆,司薄年轻描淡写将他扫一遍,淡然道,“看起来伤的不轻,乔菲还不肯嫁给你?”
贾宴清弯腰跌进沙发,胡乱抓了抓头发,“我就纳闷了,女人怎么说变就变?乔菲以前什么段位?跪着求我,我都不一定搭理她,现在可好,我主动跟她示好,她好脸色都不给一个。”
司薄年道,“不要轻视女人不爱时狠心的程度,看清真相之后,她们比男人做的更绝更干脆。”
贾宴清哭丧着脸,“你意思是,她看不上我?”
司薄年没回答。
他在观察贾宴清的微表情。
嘴上说着对乔菲如何不屑如何看不上,实际上早已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害怕失去她,换句话说,贾宴清爱上了乔菲而不自知。
“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行了我知道,昨天晚上有个应酬,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一觉醒来卧槽,天都亮了,不想回家,来你这里待会儿。”
说的非常随意,好像只是蹭个饭而已,其实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自己需要被人传授一些经验。
比如说,最有发言权的司薄年,怎么有本事挽回陆恩熙。
司薄年也不戳穿他,“去洗个澡,准备吃饭。”
贾宴清扯开自己的外套闻了闻,“味道不大吧……OK我明白,十分钟出来。”
司薄年洁癖严重,他这个形象出现没被赶出去已经相当不容易。
在他洗澡的空隙,司薄年给陆恩熙发了个消息:【起床了吗?】
今天周末,孩子不用上学,陆恩熙应该在睡懒觉,所以早起之后司薄年没有马上联系她。
等了会儿,陆恩熙的消息终于传来:“刚起,给雪团扎辫子。”
不为别的,对话框里她发来的消息,足够司薄年早上的好心情翻倍。
贾宴清揉着头发出来时,偶遇司薄年扬唇微笑的表情,定睛确认了一下,“大清早的,你要不要笑的这么淫\荡?刷到不健康的小视频了?按我国的审核制度,大概率刷不到那种程度的。”
司薄年放下手机,将他身上的衣服看了个遍。
上衣问题不大,裤子长了一截,脚上踩着拖鞋,裤腿在脚踝那里堆积了两道褶子。
贾宴清愤愤道,“看什么看?咱俩身高就差两公分。”
司薄年道,“嗯,但我腿比你长六公分。”
同样身高之下,腿长更显个子高,何况司薄年本身在他们之间海拔就最高。
贾宴清大致擦完头发上的水珠,丢开毛巾,“知道你臀围高,你说你,现在落得个坐轮椅的下场,是不是跟平时太嘚瑟有关?老天爷看不过去,替我们这些常年被你欺负的可怜虫出气。”
司薄年道,“不会坐很久。”
贾宴清嘴巴撑大一圈,往他腿上张望,“你是说,有希望站起来??”
“有。”非常冷淡的一个字,这次绝对没有炫耀的成分。
但不知为什么,贾宴清一圈黑色包围的眼睛,有些酸涩,他甚至吸了吸鼻子,“得多久?”
“不清楚,应该不会很久。”
贾宴清一把抱住司薄年的肩膀,用力往胸口一拦,“等你站起来那天,我替你大赦天下!”
管家布置好早餐,走进客厅,看到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没好意思打破,隔了会儿才说,“司少,可以吃早点了。”
贾宴清拍拍司薄年的肩膀,又加了句,“再替你宴请八方!我要全世界都知道!”
司薄年余光看了看肩膀被他搓皱的衣服,“没必要,你有那个心思,不如留着乔菲答应嫁给你时再用。”
贾宴清推他进餐厅,自己走到尽头,坐在西餐桌对面,一人一份西式早餐,选材和制作都是最高标准。
“秦跃在哪儿?”
贾宴清一口饭含在嘴巴里没咽下去,闻言,从餐桌那头看向对面,吞下食物,皮笑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