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淡淡道,“医院专家组都是从美国回来的医护人员,和美国医疗设施完全一样,我不认为爷爷有必要长途跋涉特意过去。”
司鸣显然不想赔笑,嘴角轻轻一扯,笑得格外难看,“国内和国外还是有一些区别,毕竟有突发情况难以应对,爷爷早就有患有健忘症,记忆又被梁超颖恶意催眠伤害过,这次你的订婚宴搞那么大的乌龙,爷爷情急之下陷入昏迷,经过反复折腾,身体更不如以前。”
原来司鸣在这儿等着司薄年呢?
提到爷爷,是为了含沙射影的讽刺司薄年,讽刺他对爷爷照顾不周,遇人不淑,老爷子有今天的遭遇,全都是司薄年直接和间接造成的。
司薄年负主要责任!
先大大打击司薄年一番,让他产生愧疚感,接着再提出自己的要求,那么对方将更容易答应。
只是很可惜,他期待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司薄年脸上半点愧疚也无,清洌的目光依旧不改颜色,“所以?”
司鸣一番长篇大论,犹如重重一拳打在棉花上,顿生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他怎么也没想到,司薄年竟然毫无愧色的反问他!
司薄年在司家,当真是有恃无恐!
司鸣只好接着说,“爷爷年纪大了,心脏和肾脏都在逐渐衰竭,长期躺卧病床,更不利于身体恢复,也不知道爷爷能不能挺过这个难关。”
司薄年点头,“爷爷的身体早几年就不好,你一点也没察觉?”
司鸣有种给被人反手一巴掌的感觉,“爷爷看上去倒也健朗,谁也没想到他突然就……”
司薄年不客气地打断他,“突然?老人身体衰老是个过程,总不至于一夜之间突然病发!爷爷三年前就有记忆衰退和脑神经损伤的问题,从发现至今,他就在服用美国专家开的药,你恐怕连一星半点迹象也没察觉,你对爷爷的关心,还挺特别。”
司鸣怔了怔。
他准备了那么多理由给司薄年定罪,没想到自己反被将军!
“你早就知道爷爷的病,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都是司家的一份子,有权力知道爷爷的病情,也有责任照顾他的身体。”
司薄年冷笑,“司鸣,你对自己的人品就那么自信?呵!让你知道爷爷的病情,你只是关心照顾他,而不是趁机利用他的病情达到想要的目的?比如,在他病症发作时,签署某些他清醒时不愿意签的文件?”
司鸣短促的错愕半秒。
司薄年的猜测虽然并未在他身上落实,但……假如他早就知道爷爷的病情,或许,不排除那么做的可能。
难道司薄年故意隐瞒,就是在提防他?
但他并未实施的事,何至于心虚?
想到这个,司鸣微微弯下去的脊背又挺了起来,语气严肃起来,“薄年,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咱们从小就不对付,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给我安莫须有罪名,我和你一样,真心希望爷爷早日康复,也想通过自己的资源给他提供帮助,毕竟,他不是你一个人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