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熙拜托哥哥在美国查找戴少臣的行踪,但戴少臣得到风声之后大概藏了起来,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检察院和警方接到报案以后,已经积极找了几天的证据,现场被逮捕的证人也提供了不少口供,更有视频和记者辅助作证,戴少臣在劫难逃。
他大概也猜到了回国的麻烦,打算躲在美国,等风头过去。
没有更好的办法,陆恩熙只要再次询问司薄年。
这种时候,旁门左道的势力,更简单粗暴有效。
当然,陆恩熙绝不让司薄年知道,她在心里这么想他。
司薄年对此的态度,明显冷淡许多,主要是难度太小,不值得他费心,“戴少臣昨晚明天回国,否则帝华集团的结局就是破产,在儿子和集团之间,戴家祥拎得清。”
陆恩熙险些忘了,在贾宴清和乔菲的绯闻爆出来之前,霸占热搜榜的一直是帝华集团,贾宴清虽然暂时替他们转移了媒体的注意力,该来的暴风雨,还是会来!
再次打开页面,果然看到帝华集团的大量负面消息。
帝华集团的股份一路暴跌,今天再次跌停,银行的债务压力逼得戴家祥躲在公司不敢面对媒体。
戴羽彤被推出来应付一系列麻烦。
就连司鸣也遭遇媒体的连环追问,更有人提出:司鸣和戴羽彤的婚约是否可以如约进行?
尤其是一篇患难见真情的文章,直接叩问司鸣的人品和担当,怀疑他将在帝华集团的危机中,先行退出。
那样以来,司鸣便是个实打实的负心汉。
陆恩熙看着很爽,心里也很纳闷,“帝华集团竟然没危机公关,任凭这些消息在网上流传,还有,司鸣好歹是你们家的人,媒体也敢乱写?”
不符合司家爱面子的操作方式。
毕竟媒体门户就是靠这个赚钱的,从企业那里获得一笔钱,然后删帖降热度,那不是常规操作吗?
司鸣在司家的身份本就有些尴尬,他能放任媒体胡说八道吗?
司薄年道,“他不敢。”
陆恩熙问,“你和媒体打过招呼?”
司薄年轻哼,“用不着打招呼,能在页面上居高不下的帖子,都是自己人。”
陆恩熙还能说什么,在财阀的世界,别说媒体,连历史都可以改写,司薄年想做的,谁敢阻止?
“我给严教授打个电话,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跟紧一点。”
司薄年没出声,等于默许。
陆恩熙往一边走了几步,拨通严宽的号码。
听筒那边好像在开会,在一连串窸窣声之后,才传来严宽低沉威严的声线,“陆律师什么事?”
陆恩熙客气道,“打扰你开会了吗?”
“你说。”
不理会没用的客套。
陆恩熙领教过严宽的行事风格,也不多嘴,简单道,“戴少臣明天到国内,材料和证据您这边准备好了吗?”
严宽道,“可以了,我去公安查询过他的个人信息,法院已经立案,检察院和公安部联手介入,只要他人在国内,事情就好办,他进入海关,传票就能递到他手里。”
有严宽在,陆恩熙放一万个心,还是老道的人办事靠谱,“严教授辛苦了,这个案子比较繁琐,还要您多多费心啊。”
严宽依旧冷冷淡淡的,他素来不爱扯东扯西的废话,“目前还不知道戴少臣请的律师是谁,法院那边或许会安排调节,至于质证,需要等到他的律师。”
陆恩熙道,“这个只能等消息了,您能猜到是谁吗?”
严宽道,“国内顶级律师里面,排除何居正,剩下的都是乌合之众罢了。”
陆恩熙非常喜欢严宽这种傲视群雄的气势,莫名很有魅力,“严教授需要我做什么?要不要给你打下手?”
严宽道,“你出面不方便。”
陆恩熙知道他的顾虑,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