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要摊开说了。
这些天司薄年只是软禁她,却没有进行任何方式的盘问审讯,梁超颖还没天真到以为他会就此放弃,所以……她有心理准备。
只是在情感上,她无法接受自己深爱的人,用这样冰冷绝望的语气,质问她。
梁超颖轻轻吸了一口气,“在回答司少的问题之前,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司少。”
林修晨警觉地将视线在两人之间做了个巡回,还好总裁今日看上去脾气不错,否则,梁超颖一开口,就满盘皆输。
司薄年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梁超颖孤零零站在偌大的书房,墙壁上高高的书架,给人无声的压迫感,这里曾经是她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那时,她坐在椅子上,司薄年躺在沙发上,周围安静的只有鸟鸣,她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帮他入眠。
那时,她喜欢等他熟睡以后,悄悄的踩着柔软地毯,仰头观望那些精装的书脊,窥探他的世界。
时间是那样悠长恬淡,好像宇宙之内,只有他们两人。
可如今,这个记录了她幸福时光的书房,摇身一变,成了她的审讯室,对面的男人摘下温柔,用冷漠的刀刃指向她。
心里千头万绪,梁超颖勉强开口,“听说司少向法院提出诉讼,要告我,是吗?”
林修晨道,“梁医生,总裁这么做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不要不识趣。”
梁超颖道,“我还没拿到法院的传票,想问问司少,你告我的罪名是什么?”
司薄年玩味的看向她。
……
陆恩熙找不到贾宴清,电话拒接,人间蒸发。
无奈之下,只好回来,找司薄年要人。
不管贾宴清躲去哪里,司薄年一定有办法找到他!
陆恩熙来到半山别墅,在门外看到林修晨经常开的那台车,她看了一圈院子和客厅,不见林修晨和滕梦梅一行人的踪影。
正要给司薄年打电话时,听到书房传来熟悉的声音。
【在回答司少的问题之前,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司少。】
梁超颖?
她不是逃到国外去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司薄年家里?
登门道歉争取原谅?
亦或者,被司薄年逮捕回来的?
还在琢磨呢,又听到梁超颖说,【我还没拿到法院的传票,想问问司少,你告我的罪名是什么?】
陆恩熙水眸半眯,望着书房虚掩的门,露出冷笑。
不愧是心理医生,做事挺周到!
梁超颖明显提前查过相关的法律条款,研究过心理催眠犯罪的案例。
确实,在国内法律文献中,对于催眠师攻击别人的心智,造成不同程度伤害的量刑条款,还有缺口,没有一个明确的量刑准则。
除非催眠师给受害者植入一个意念,受害者因此而走上犯罪道路造成严重伤亡损失,那么就可能构成间接正犯,催眠师对受害者犯下的罪行要承担责任。
但梁超颖给他们植入的念头,不涉及刑事犯罪,也没造成损失伤亡,很难具体定罪。
还有一点,心理犯罪取证困难,很难认定认罪事实。
国内外每年都有类似的案子,犯罪分子给智力有缺陷的人洗脑,一步步改变他们的认知,最后将他们变成杀·人工具。
但在审理中,这种人往往只是轻判或者无罪释放。
一者,精神病患者无法为自己作证,二者,无法确定是精神病患者自己失控杀·人,还是被人利用。
梁超颖对司薄年和司冠林所做的,只是精神伤害,还无法上纲上线。
最多,也就是赔偿精神损失,而她本人无需坐牢。
陆恩熙挑了个靠近书房近一些的沙发,坐下继续听。
里面。
梁超颖又说,“我不是律师,对法律知道的也很少,但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