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搭理陆恩熙!但凡你心里还念着你爷爷,就不要再见那个扫把星!因为她,司家这些年遭遇的不幸还不够多,她就是个灾星,和她纠缠不清只会害了你,儿子,听妈妈一次!不要逼我!”
司薄年的表情忽然冷了几分。
爷爷的病情反反复复长达三年之久,期间也有过病危的情况,但家庭医生发现及时,治疗及时,尚未出现过失控的情况,就连上次草木皆兵的病危通知,最后也是一场虚惊。
除非,有人趁爷爷情绪不稳定,火上浇油将视频传给他,导致他急火攻心。
司薄年眸光看到坐在沙发一侧的陆恩熙,后者移开视线好像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故意减少存在感。
看眼神不难猜到,她听见了那边的声音。
母亲话里带刺,态度强势,被她一番话轰炸下来,只怕心脏再强大,也会感受到针扎刀刺的痛。
司薄年不希望陆恩熙听到母亲更多的指责,沉声道,“我马上回国,其他的,见面再说。”
说完,挂断电话。
陆恩熙端起水杯喝一口。
司薄年清了清嗓子,“抱歉。”
“抱歉什么?你母亲说的话太难听,替她道歉?”
司薄年道,“我母亲只代表她个人的立场,与我无关。”
“但她是你亲妈,生你养你的母亲,不管她对我多恶劣,多讨厌我,在她心里,出发点都是为儿子好,希望儿子幸福,不要爱上坏女人,其实这种事从来都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立场不同。”
针锋相对有什么用?
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和司薄年复婚,难道就要从姚佩瑜手里将这个男人抢过来吗?
她不喜欢强势、占有欲控制欲爆棚的姚佩瑜,可换个角度看,她是个可怜的女人。
丈夫不忠诚,一辈子拈花惹草,欠下无数风流债,害得儿子失去双腿。
而她最爱的儿子,主意大不听她的安排,一次次忤逆。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所以,陆恩熙暂时忽略姚佩瑜。
司薄年想拉住陆恩熙的手,可她很排斥的避让了开去,他只好抓了个空,“我母亲在自己的婚姻里受过太多伤,但不是她伤害你的理由。”
“无所谓了,只要她不找上门刁难我,我可以忽略不计,不让你夹在中间为难,”不想再说这个话题,陆恩熙放下水杯正色道,“你有没有觉得整件事很蹊跷?咱们出来玩这么多天了,不早不晚,偏偏跳伞之后消息才传到国内,还避开了所有细节,断章取义只说你求婚,不要怪我小人之心,我觉得有人在背后给你使绊子。”
司薄年嘴角轻轻流露一抹弧度,“所见略同。”
接着,司薄年叫来林修晨,“查查最近有哪些可疑对象出现,揪出传递消息的人。”
林修晨骇然得撑了撑眼睛,“什么消息传递出去了?要不要加派安保人员?”
陆恩熙抢先道,“我和司少的八卦传到老爷子耳朵里,老爷子气得住院,情况很紧急。”
林修晨一面为消息外泄担忧,一面又为陆恩熙的体贴周到感动。
她知道有些话司薄年不愿意说,才特意借自己的口传达。
司薄年不再迟疑,抓住陆恩熙的手,对林修晨道,“准备返程。”
林修晨不小心看到总裁的动作,心情忽然舒爽愉悦不少,此行总算有点建设性的收获了!
“好的总裁,我这就去准备,最快一个小时后出发。”
飞机返回洛城,落地是国内时间下午七点,司薄年直接从机场乘车前往医院,陆恩熙则与滕梦梅一行人回到半山别墅,捆绑在机舱里一起带回来的段晓薇,顺道被安排进商务车,送去安全的地方继续关押。
段晓薇精神不太好,颠簸了一路,神情更加恍惚,她双手双脚皆戴着镣铐,固定在座椅上,两眼无神的望着陆恩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