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年的帅有千百种状态,从初次心动到午夜梦回,早已辗转了万遍。
上次她在肖凛的办公室差点被轻薄,他的人突然闯入救了她,她感动、惊喜,但远远不及这一次,他坐在游轮上方,好像从天而降的神。
距离远,无从看清楚他的眉目和眼神,却可以想象到那双锐利的眼睛劈开了狂涛巨浪,他虽然坐在那里,却伟岸的顶天立地。
陆恩熙紧了紧手,快要把香槟酒杯握断,对着空茫的夜色与璀璨的星河,露出一抹笑容,“肖凛,你好还没意识到自己输了吗?你可以倔强可以逞强,可以死不承认,但我在眼里,这一幕,你就输了。”
肖凛和她并肩,望着堵住他们去路的船头,并没露出明显情绪波动,只是懒洋洋说,“带你去孤岛的计划要延后了啊小熙熙,不要难过,我们还有来日方长。”
去你妹的来日方长。
陆恩熙冷嗤,“你猜猜,司薄年要怎么对付你?我很期待你的死状。”
肖凛笑起来,“我吗?你在我手里,我比较想看看,他为了征服我,是不是打算牺牲你。”
陆恩熙双眼望着司薄年,无法对视,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也没办法直接喊过去对话,可她就是知道,那个人可以保护她平安。
那份信任无关情感,无关责任,只是单纯相信那个人的实力,相信他要做的事一定可以成功。
“那就拭目以待吧肖凛,你注定是他的手下败将,你身上白流了司家人的血,却是个见不得台面的过街老鼠,你根本不具备司家人的傲气。”
对于陆恩熙不要命的讽刺,肖凛一点也不生气,他饶有兴趣的笑笑,抬手。
须臾,黑衣人走过来,递给他一把匕首。
锋利的刀刃,削铁如泥,顷刻间抵到陆恩熙咽喉处,玩味的旋转一圈,“赌一把,敢吗?”
脖子上忽地一凉,然后是皮肤被划破小口子的刺痛,陆恩熙清晰感觉到血液在外溢,但是很奇怪,最初的恐惧不安奇迹般消失,心里满满的安全感。
她眺望着对面,望着那个白色的身影,笃定道,“肖凛,你猜附近有多少狙击手正在对准你的脑袋?你伤我,只能给我陪葬,还有,你不想知道这艘船怎么就不能动了吗?我猜,他的人早就上来了,说不定潜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突然跳出来,杀你个措手不及,你被包围了,还不明白?”
肖凛不为所动,依旧不急不躁,“小熙熙,我是舔着血一路杀过来的鬼见愁,我怕那些小伎俩?只要你在我手里,司薄年不敢动我一根毫毛……哦,你不是说自己在司薄年眼里不重要吗?我可以当个好人,帮你验证他的心意。”
说着,肖凛拽着陆恩熙的腰,强行把她扭到户外,一步步拾级而上。
陆恩熙像个破旧的布娃娃,个子并不矮小的她,却没有招架之力,全程被裹挟被控制,没有反击的余地。
肖凛力量很大,大到变态!
一阵颠簸的翻转,陆恩熙摇摇欲坠的站定,人已置身在寒风肆意的甲板上。
顷刻之间,视野开阔,没有任何阻拦,衣衫单薄的她曝露在凄厉的夜色中,脚底是波涛,眼前是对象的船头,隔着高高的船头护栏,她看到了司薄年,还有站在他身边的尚文。
尚文?
难道是她发现她失踪了,第一时间联系了司薄年?
尚文双手背在身后,稳重的像个将军。
陆恩熙忽然发觉,这样的尚文有些陌生,又格外强大。
肖凛冲对面冷笑,“司薄年,你终于还是来了。”
司薄年的船身高,所以他坐在那里轻易俯视对面,隔着视线的落差,他看到瑟瑟发抖的陆恩熙,看到她脖子上的利刃,还有她眼神里的倔强。
那一刻,心在痛,在自责。
从听到尚未说陆恩熙失踪至今,他一刻没停歇,马不停蹄动员在洛城的力量,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