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的,闷闷地疼,他无法大肆发泄,找不到出口释放,犹如火山之下的滚烫岩浆一次次压入地壳之下。
他调整气息,平静片刻,“恩熙,我在想尽力弥补过去,就算你不原谅我,也别在气头上做傻事,我的话永远算数,若你母亲有需求,那里的大门随时为她敞开。”
陆恩熙冷冷瞪过去,压制着无边无际的憋闷,“够了司少,何苦演苦情戏?不适合你。”
这与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有区别?
何况那一巴掌打的那么狠,那么绝,将她整颗心都打碎了。
“恩熙!”
陆恩熙拔足要走,司薄年在后面沉声喊住,他上半身极力挣扎想要站起来,然而最大的动作也只是探长脖颈。
“我和我的家人,不需要司少挂念,肖凛是罪魁祸首,你要报仇去找他,至于陆氏的伤害,我也会和他算清楚。”陆恩熙微仰头,不让眼睛太酸太辣,“前不久,范若怡找到我,她对我说了很多心里话。”
司薄年不明所以,脖子上绷着的青筋依旧喷张着,“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爱唐贺,哪怕唐贺不正眼看她,她也愿意默默等待,等到唐贺心动。但是唐贺跟我说,他不爱范若怡,跟她在一起也只是将就而已,根本没有爱情的悸动,也不会开心。你知道吗司少,听到这些,我一下子想到过去的自己,那时候我也这么傻兮兮的追求你,傻乎乎的自我感动。看到她,就像照镜子一样认识到我的无知狼狈和尴尬,你现在轻描淡写一句弥补,有用吗?”
“陆恩熙,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范若怡,我更不是唐贺。”
“是,唐贺起码比你温柔,哪怕不爱,也没伤害范若怡。”
司薄年钢牙咬了咬,拳手快要把钢笔拗断,“你想让我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一些?”
他服软,退让,求饶。
他问她,你想让我怎么做?
他愿意做任何事,只要获得她的点头,获得一张重新回到她心房的门票。
陆恩熙面朝庭院,眼前是火红的夕阳晚霞,流光溢彩的余晖照耀着山头,冬季的山峦蒙上彩衣,繁华迷眼。
都说荼蘼开,花事了,最璀璨的盛放,必然以凋零收尾。
人际关系也是如此。
“司少,我们结束了,回不到过去,也没有未来,大家都省点力气,寻找适合自己的幸福。司少找的是门当户对的战略伙伴,而我只想要一个温柔贴心的爱人。粗茶淡饭,布衣素履,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