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熙看不到司薄年的反应,光是听姚佩瑜的说辞,脑袋有些懵。
司薄年出过事?梁超颖照顾他很久?
司冠林那个老奸巨猾的商人,怎么会听梁超颖的话?
司哲是何人?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司薄年还有个三叔?
司琼华和司南都喊司薄年为二哥,因为司鸣比他大了一点,难道他不是长孙吗?
司家的人际关系也太乱了。
许久,她听到司薄年的回答,“我结过婚,不会有第二次,除非复合。”
只是陆恩熙看不到,司薄年说最后几个字时,目光温柔的往门边看了一眼。
姚佩瑜一听到他说前一段婚姻,火气蹭地上来了,“复合??你还惦记陆恩熙呢?!陆氏害的KM还不够惨吗?当初他们突然卷走那么多年,集团一度陷入丑闻,银行催债,股东闹事,你顶着所有压力,不眠不休多少天才力挽狂澜,陆氏差点害死你!你还惦记她!还有,因为陆遇明当老赖,咱们也被连累,好几个部门在KM审查了三个月,股市低迷,差点被人趁机切割,你都忘了吗?”
陆恩熙沉默地听着姚佩瑜的抱怨挖苦,心里百感交集。
volcano的计谋果然一箭双雕,搞垮陆氏,搞臭KM,坐收渔利。
陆氏和KM彻底决裂,她和司薄年的婚姻破碎。
只有肖凛那些人笑看风云,或许还发出了鬼魅的冷笑。
司薄年道,“KM的资金失窃另有其人,不是陆氏所为,背后的真正凶手很快会浮出水面,到时我会给爷爷和董事会一个满意的交代。”
姚佩瑜显然不相信,儿子为了维护陆恩熙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是要气死她吗?
正面进攻不行,姚佩瑜只好软下身来,柔声细语道,“好,退一万步讲,我们接受她,像当年那样允许你们结婚,她呢?她还会回到你的身边吗?陆恩熙不是傻子,也不是傀儡,不可能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还能和你破镜重圆。KM蒙受的损失不小,但陆氏也因此破产,举家躲在海外。还有陆……”
姚佩瑜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忙转移话题,“听你爷爷的佣人说,陆恩熙当年回国之后和你一起回去一次,结果她拿水泼了你,你爷爷用烟灰缸砸了她。脸已经撕破了,还怎么做一家人啊?”
面对生气得失态的母亲,司薄年觉得心寒,陌生,他望着母亲华贵的衣着,一丝不苟的妆容,“妈,你以前怎么对她,都不记得了?”
姚佩瑜语塞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母亲的权威,“一个苦心孤诣攀附我们的小丫头,我当然要好好调|教,难不成看着她蹬鼻子上脸作威作福?还有,我怎么对待你,还不是你默认的?我也没见你维护过一次。”
姚佩瑜的话非常直接也很难听,但对司薄年来说,字字都是火辣辣的巴掌,也是无比沉重的枷锁。
说白了,母亲对陆恩熙的颐指气使,全是他的不作为导致,如果他当时肯出面维护,母亲也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陆恩熙。
归根到底,是他辜负了陆恩熙,让她独自在司家大宅里孤立无援。
那个尚且年少、不谙世事的纯真女孩,或许就是在日复一日的冷暴力中,渐渐熄灭了热情。
他是最大的混账,罪不可恕的元凶。
看到儿子灰败的神色,姚佩瑜更有底气了,“陆恩熙是过去式了,恩恩怨怨一笔勾销,往后你和超颖好好生活,早点生个孩子,若是能得个男孩,你爷爷也能含笑九泉了。”
陆恩熙鼻子有点酸涩。
不是心痛,而是酸楚。
替自己那么多年付出的感情悲哀,替自己一头热的傻气悲哀。
“我不会娶梁超颖,绝不可能。”
司薄年不多解释,一字一顿道。
姚佩瑜气的吐血,“你一定要逼我吗?让我死在你面前你才肯点头吗?”
司薄年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