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这个人,还有一点心疼她,就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陆律师知道你在到处找她,不敢使用手机,不敢实名制购买机票,银行卡也不敢刷,把一个爱你的人逼到这个份儿上,司少,过分了。”
“她好不容易才决定回美国,请你放手,让她重新开始。”
——深夜,帝尊落地窗外星辰寥落,一轮残月斜挂云层之间,云随风动,整个世界晕眩摇摆。
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的客厅,司薄年独自坐在沙发上,颓败的目光盯着手中点燃的香烟,刺眼的红色一点点被烟灰吞没,又随着吮抽再次鲜红。
寂寞漫长、几乎没有尽头的夜色,重重压在他身上,将他压得快要透不过气。
这个房间,都是陆恩熙留下的痕迹。
她走在宜家展厅时眉开眼笑的样子好像还在昨天,可一转眼,冰冷的家具只是一堆没有感情的木材。
厨房里,不会再有她忙碌的身影,他再也闻不到煎饼的香味,看不到她手忙脚乱的可爱模样。
一支接着一支,司薄年不记得自己抽了多久的烟,整个人都笼罩在尼古丁的包围圈中,可神经并没有被麻醉,反而在寂静的夜空更清醒。
清醒的,看着自己的心脏,一点点破碎。
清醒的,放任回忆如刀子一下一下切割他的头脑。
他甚至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陆恩熙的情景。
那时,她一身白裙子,轻盈活泼,脸上笑容甜美,有些讨好,故意靠近他,又不敢让他察觉到,但他每次转身看她时,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都在凝视他。
他想起六年前的婚礼,她雀跃地挽着他的手臂,开心得像拥有了全世界。
他想起三年前离婚那天,她目不转睛望着他,一字一句问,“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
他想起几个月前,他再次遇到她……
那时,他心里充斥着太多的恨,太多的怨气。
她和别的男人衣不蔽体的躺在床上,给他戴绿帽子,竟矢口否认满嘴谎话。
她协同自己的父亲、大哥,挪用了KM子公司六十多亿资金,直接造成两百多亿损失,KM股价下跌0.2个百分点,而他也为此被董事会弹劾。
她是小雅死前最后一个联系的人,如果不是陆恩熙的误导,小雅不会一个人开车上山,更不会遭遇车祸,车毁人亡,不见尸首。
母亲精神恍惚多次住院,父亲痛失爱女,一夜之间鬓边发白,爷爷为此进ICU抢救半个月。
那段时间,司家的天快要塌陷。
他咬牙撑着,用一股恨意逼自己走下去。
他恨不得亲手掐断她的脖子,踏碎陆家老少。
终于,他看到陆恩熙回来了,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心安理得拿着律师证,还处处指责他残忍无情。
一开始,他抱着打击报复的意图,想让她尝尝背叛的滋味,为整个家族的背叛付出代价。
但很快,他发现报复并没有给他打来任何快感,只会让他对那个女人的眼泪产生愧疚,无法释然。
看到她躺在大火中,他想都没想便冲了进去。
那一刻,他很怕,怕彻底失去她。
他不确定自己是何时何地开始有了爱情的感觉,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但他也知道,陆恩熙对他多么排斥,多么抵触,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再有交集。
所以,他只能通过一个个合约、一次次巧合,让她妥协,让她点头,把她捆绑在他身上。
他从不曾发现,自己正在以爱的名义,羞辱她的尊严,践踏她的人生。
到头来,那个不懂爱,不会爱,握着双刃剑一边自戕一边伤人的,是他。
乔菲提醒的对,陆恩熙没理由背叛他,那些照片来路不明,显然有人栽赃陷害。
陆氏的破产也是人为操作,资金专业也并非陆恩赐自愿所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