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居正在那边懵了,好半天才消化这个惊天消息,“你是说……你们结过婚?”
“没错,六年前我们结婚,三年前离婚,何律师,关于我们的私人感情,我不想说更多,有机会的话,我再一五一十跟你详谈,现在,可不可以麻烦你,帮帮我,我知道这样有点无耻,毕竟有点为难你……
但是除了你,我不知道可以找谁。”
“你肯找我帮忙,是对我的信任,我很开心你在危难时刻想到我,”何居正略作沉吟,思考这件事的操作性,“如果只是不想让他追查你,不用办理假证件,我可以帮你避开所有耳目,顺利飞到美国。”
陆恩熙心中一震,“真的吗?”
何居正说,“过几天我陪同我父亲出国访问,搭乘军用飞机,到时候我安排你上飞机,海关不查,也不用登记备案。”
陆恩熙怎么也没想到,当自己决心离开时,会这么顺利。
好像冥冥之中,有个无形的大手,在催促她远走高飞,不愿她继续在泥潭打滚。
“何律师,谢谢你,欠你的人情,我不知道怎么还。”陆恩熙很惭愧,这个人情,太大了。
何居正浅笑道,“如果要还人情,我有个方法,等你调整好心态,想要开始新的感情时,可不可以优先考虑我?”
这是,表白?
以这种方式,在这个时候?
说的那么恰到好处,给了她面子,却不给她压力。
“何律师,你配更好的女人,我……其实,很糟糕,我和司薄年的婚姻,也很糟糕。”
何居正道,“自卑的是我,我没敢靠近你,不想打扰你,主要是觉得自己不配,你是个聪明善良的好女孩,值得最好的男人,而我是一个丧偶带孩子的鳏夫,可是现在,听到你要走了,我才发现,如果不尽快抓住机会,我真的会错过。”
而我,不想错过。
陆恩熙的心,像十二月的大雪天,焐了个暖暖的手炉,温温热热,妥帖安稳,“谢谢你何律师,谢谢你这番话。”
“不客气,我也是为了自己,你看,我这不是趁虚而入,争取到了插队的机会吗?”何居正温柔的开玩笑。
陆恩熙笑不出来,但她很感动。
“何律师,你知道吗,我现在就是个溺水的人,你给我递了一根浮木。”
何居正说,“那就让我送你上岸吧。”
“谢谢你,何律师。”
离开司薄年,或许,她的人生,还有更多可能。
那么,就让她再任性一次,再孤注一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