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拽,把何居正给拉到了身边。
身体不小心碰到女性,何居正触电般想要重新起来,便听到陆恩熙说,“何律师,你脸怎么红了?”
何居正轻咳一声,端起酒杯把剩下的啤酒喝完,早知道这情况,他应该点一杯威士忌,“有吗?可能是里面太热。”
陆恩熙看他还穿着成套的西装,咯咯笑,“你把外套脱了吧,谁像你似的,来喝酒打扮的像商务谈判。”
何居正喉咙紧绷绷的,扯了个局促的笑,“不用,我不太习惯。”
“真够拧巴的!这有什么?就不怕闷出一身汗?
等会儿人多了更热。”
说着,陆恩熙就要帮他将衣服扯下来。
“你喝多了,陆律师。”
她很肯定,放在陆恩熙清醒时,她绝对不会这么做,既然明知道她神志不清,他就不能任凭下去。
陆恩熙却犟上了,她不能把司薄年怎么样,可是那股幽怨闷在心里出不去,她难受得厉害。
“我没喝多,我很清醒!”她声音放大,尾调有些撒娇的意味。
“陆律师?”
她的手正在努力撕扯何居正的衣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酒吧的音乐中传过来。
陆恩熙目光往前方送出去,顷刻间看到一身白色套裙的梁超颖,她肩膀挂着皮粉色的小香风包包,及膝的短裙露出纤细小腿,浅米的高跟鞋,看上去又高又瘦又有气质。
而她斜侧,是笔挺峻拔的司薄年。
他单手插裤袋,挺括的西装外套,深灰色领带,白色衬衣领子修饰着冷硬的下颌线,西裤将腿型拉长,宛如米开朗琪罗亲手雕刻的西装版大卫。
陆恩熙嘴角一动,泄出一抹笑容,“梁小姐,司先生,这么巧你们也来喝酒?”
这么一看,他们真是般配,一黑一白,一个冷漠如霜雪,一个温柔如暖春,不但不违和,反而彼此成全,完美契合。
邵慕言那句借口说早了,司薄年喝多不能接电话,估计是夜深人静和梁超颖单独在卧室才会做的事。
一股浓烈的酸涩堵在咽喉,比酒更刺鼻。
而司薄年冰凉的视线,落在陆恩熙的手上,倏地转化成一柄尖刀,想要把碍眼的东西都砍断。
她倒是不寂寞,找不到他就拉着别人来买醉,不仅如此,还在公开场合动手动脚。
如果不是他们进来,陆恩熙还想干什么?
梁超颖已经察觉到了司薄年的杀气,手往他臂弯一垮,低声道,“司少,你没事吧?”
司薄年没回答,而是跨开大步,径直坐下,“既然遇到了,那就一起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