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司薄年一支烟抽完,等待他的是一室安静。
房间里不见陆恩熙的踪影。
落地灯的柔光还在那里,提醒他几分钟前的失控。
司薄年捏紧眉心,转身走过去,伸手时看到陆恩熙放在茶几上的陶瓷杯,边缘浅浅的痕迹,好像还有她唇角的温度,与留在他嘴角的那么相似。
她走了。
似乎也好。
否则他不敢保证今晚会不会做出比强吻她更过分的事。
而现在,他急需做的便是去冲个冷水澡,把那些盘踞在他身体里压不住的邪火扑灭!
持续半个小时的冷水澡,并没有让他身体或者心里好受一点,反而因为头脑太清醒,将炙热的回忆描绘得更清晰更刺眼。
只要静下来,嘴边就是她湿软的触感,是她发丝穿过手指的致命美好,还有他在接触到她身材曲线时明显膨胀的热流。
司薄年逼迫自己躺下,强行自我催眠。
这样下去,就算陆恩熙不在一旁诱|惑他,今晚也得折腾掉半条命。
他招惹了一个什么妖精?
辗转数次,并没有一丝入睡的迹象,司薄年只好认命地打开助眠药物,药片在手心摊开,稍作迟疑,还是吞了下去。
然而,以往还稍微起点作用的药品,今晚好像在故意跟他作对,不光没有起到助眠作用,反而让他想象力越发丰富,他甚至快要把手中材质松软的羽绒被当成她的娇|躯……
司薄年再也躺不住了,捞起电话打给梁超颖。
如果不强行催眠,他八成得让林修晨给他找个女人过来。
深夜打扰梁超颖睡觉早就是司空见惯的事,两人都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这是梁超颖当初成为他心理医生时就接受的条款,而他也在经济上给足了补偿。
电话那边是梁超颖温柔的声音,“司少,又睡不着吗?”
这个问题等于废话,但作为开场白似乎也不突兀。
司薄年长指用力压着突突乱跳的眉心,“安眠药没效果。”
梁超颖心急道,“司少,下次如果你再失眠,先打给我,如果催眠还是不行再去吃药,这样才能慢慢减少甚至摆脱药物依赖。”
司薄年没心情和她掰扯这些,冷声道,“开始吧。”
例行惯事,他们早就习惯。
梁超颖没有任何讨价还价,顺从的应了声好。
准备程序结束,轻柔的女声从听筒那里传来,像有血有肉的按摩仪,给他做头部放松,慢慢打破失眠的壁垒,引导他放松,进而有睡意。
第一阶段的催眠结束,梁超颖又把第二套催眠不动声色的传递到他的脑海中。
春天般的气息,化作语言,在浅眠的人潜意识了,不断强化,强化,如同蜘蛛织网,架构起一座空中楼阁。
“司少?”
梁超颖很轻的喊了一声,没听到回应。
然后她对着还没挂断的手机柔声道,“晚安,薄年,做一个有我的美梦。”
接下来的两天,陆恩熙和长征集团的法务联手整理证据,为即将开始的第一次庭审做准备。
与此同时,KM的法务部负责人也和陆恩熙取得联系。
杜俊杰很客气,“陆律师,咱们庭上争黑白,庭下还是朋友,可不能影响交情。”
陆恩熙微笑,心说我和你有什么交情,嘴上也是客气道,“杜部长哪里话,律师圈子不就是这样吗,再好的朋友,说不准哪天就代表不同立场互相猛攻了。”
几番切磋之后,杜俊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其实明远科技并不想闹到法院去,我今天来就是代表明远表个态,如果长征集团接受庭下和解,我们也愿意坐下谈。”
陆恩熙道,“所谓的和解,条件是什么?长征集团三位罹患癌症的员工如何安顿?有质量问题的材料如何交代?”
杜